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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这盒银针的突然出现所带来的曙光,婉兮今晚儿上着实高兴。
可是这高兴却是要暂时瞒着皇上的,故此婉兮都是在偷着乐。
带着这股子偷着乐的劲儿,婉兮今晚上十分情动,全都是主动的。
当终于翻身而上的时候儿,婉兮也情不自禁地被此时的场景所惑引了去——小小辛者库汉姓女,如今却是“君临”于天子之上呢。
他的欢喜,他的急迫,全都在她的驾驭之下,都由不得他去,这回全都得听她来调遣……
堂堂天子这会子都不得不臣服于她之下,那么——皇后又如何?
那拉氏自恃中宫之尊,在这后宫里作威作福的日子……终有告结的一天!
婉兮在巅峰之时,欢悦地大喊声中,迷蒙地预感到——那一天,已是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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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的身心满足,叫婉兮次日与玉蕤重说起银针之时,都是忍不住微笑的。
“想来这福贵人也是个聪明的,或许是她早已发现了皇后对她的态度有异,故此她也留了个心眼儿,在皇后身边儿找见了这慎嫔遗留下的银针,这便设法送了出来。”
“她是想给我,可是我彼时也在避暑山庄中,她不敢托底,这事儿会不会被皇后知道了。故此她反倒绕了个弯子,叫人送回京师来交给你去——她是明白,这物证交给你去,迟早必定到我的手中来。”
玉蕤也是叹口气,“她自己兴许也没想到,她竟然没能活着回来吧?”
婉兮的笑意便也随之凋零了下来,“她虽说聪明,可终究位分低,又年轻,即便上有皇太后的护持,却也终究不是皇后的对手。”
玉蕤也是冷笑,“她是皇后,乃是后宫之主,她自然能一手遮天去!况且如今皇太后都年过七十了,又哪里还有当年能节制她去的精神头儿?皇上又不能时时都在后宫里看着,这便叫皇后越来越任性妄为去!”
婉兮点头,“人在得意之时,最易忘形。俗话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从六月到八月,接连两条人命去……她丝毫不知收敛,那她的报应,也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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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狝这三个月间,前朝又有两个重臣溘逝。
一位便是那位被皇帝先革半俸,再革全俸的宁郡王弘晈。
这位好歹也是老十三爷胤祥的嫡子,便凭老十三爷与雍正爷的兄弟之情,皇帝但凡能找见弘晈半点儿可恕之处,也不至于接连革除他的俸禄去。
这位弘晈就连溘逝也会挑时候儿,不早不晚,就在皇帝万寿节后一天去了。
另一个溘逝的是正黄旗蒙古都统广成。这位不是旁人,正是九爷傅恒的长兄。
因长兄溘逝,九爷跟从圣驾回到京中,便立即赶去广成府中参与治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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