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察氏明摆着的不得宠,倒叫忻妃也曾经松一口气下来。说到底去年从十月开始,皇上一口气连着赐封四位新人,若挨个儿的都得宠,那皇上自更顾不得她了。
可是这会子忽然传来小富察氏单独随着皇上回宫的消息,倒叫忻妃的心又提了起来。
“怎么着,转过年来,终于轮到这小富察氏得宠了去?”
乐容和乐仪都道,“虽说那位初封只是最低的答应,可是终归是孝贤皇后的亲侄孙女儿,皇上便是再不待见,却也不至于永远冷落下去不是?”
乐容看了忻妃一眼,“况且三月十一是孝贤皇后的忌辰,按例皇上要遣内务府官员祭祀孝贤皇后陵寝,宫里的长春宫也要供容,那傅答应便也好歹该去行礼不是?这便叫她得了机会单独随驾……”
忻妃冷笑一声儿,“那就便宜她了!想这些天,宫里唯有她一人,必定会设法侍寝了!以她的身份,我倒不能防备着她些儿。”
乐仪倒是轻哂,“实则这会子倒轮不到咱们来防备着她。就凭她这个身份,以及她相貌与孝贤皇后的相似,那皇后主子便是第一个防备得登紧的;此外,便是令贵妃。”
忻妃眼珠儿滴溜溜一转,便也笑开,“是啊,自有她们两个烦恼去的,我倒不着急了!”
她这会子该着急的,还是什么时候儿能叫皇上赶紧回园子来。
留给她的日子已经不多了,这最后的半个月,已是她最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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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延宕到三月十三日,才不慌不忙地回到圆明园来。
忻妃又喜又急,便又催着乐容和乐仪两个,这便立时去九洲清晏,以八公主身子有异为借口,单独求见皇上去。
乐容和乐仪知道这一回再也躲闪不得,这便都只得硬着头皮应下。
两人一同离了寝殿,绕过卡子墙,避开众人眼目,立在墙根儿地下相对犯了难。
乐仪更沉不住气些,“若这么去了,若皇上问起主子的胎来,咱们该怎么答?咱们是该说是有啊,还是没了?”
“若是皇上心绪宁和的时候儿还好说,可倘若皇上也心烦此事,必定会责问咱们两个,为何早发现有异时不及时去回禀?这样一来,主子自己的算计,倒要叫咱们两个先背上黑锅去了。”
乐容蹙眉,“谁说不是?终究咱们两个是近身伺候的,主子身子有什么事儿,咱们两个都该是知道的。可是咱们一同瞒到现在,皇上可不会管咱们是不是听从主子的吩咐,皇上只会先问咱们的罪!”
乐仪闭了闭眼,“咱们怎么这么倒霉?跟着主子这些年,也就上回南巡,从安宁那儿得了那一笔好银子去。结果还没捂热乎呢,安宁便犯了事儿,倒叫咱们手里那银子变成了咬手的,险些叫咱们都洗脱不得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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