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消息刚一传来,永琪几乎从炕上一跃而起,等不得叫太监去传,自己从殿内便顾不得腿疼,直奔出门去,一直跑进鄂凝的寝殿去。
“快备一份厚礼,我要去简亲王府给丰讷亨道贺!”
鄂凝便傻了。
半晌才道,“可……可是我在十月初四当日,早已经派人送过礼去了啊。”
永琪长眉陡然一竖,“谁让你送去的!我不是说了,那会子暂且不用理会么?”
鄂凝怔在原地,委屈得泪珠儿在眼圈儿里打转。
“阿哥爷是说过那样的话,可是我以为是阿哥爷不亲自道贺罢了。终究咱们便是人不到,礼数也不能缺了;便是阿哥爷自己暂且顾不上,我这个当福晋的,也得替阿哥爷周全着,好歹先送过一份儿礼去,也给阿哥爷顾全了脸面去……”
这是一个皇子福晋持家应做之事,再说她又何尝是为了自己,都是为了阿哥爷才是。却没想非但没从阿哥爷那得来一句好儿,反倒这会子叫阿哥爷给这么直眉楞眼地训斥了。
她的委屈,又该向谁说去?
永琪却只顾着着急,蹙眉道,“你是给顾全了脸面,可我这会子要亲自过去,你说我又该怎么去?是明知故犯,将礼给送重了;还是这回就干脆空着手去了?”
“再说他们在宫外,我一个住在大内的皇子,若无充足的理由,我凭什么能出宫去他们王府去?出宫门的时候儿,护军又要查问,还得记档,回头若报到皇阿玛那里去,岂不是又落了个‘结交大臣’的罪名去!”
鄂凝既委屈,又跟着一起着急,“阿哥爷说的是……原本给简亲王袭爵庆贺,是最好的理由。可是既然礼已经送过了,便不能再凭这个由头去了。”
鄂凝抬眸望住永琪,“只是,阿哥爷这一回却一定要去么?才过了十几天而已,他们的孝期却要守满二十七个月去呢,还有将两年去……阿哥爷这会子又何必急着亲自登门去?”
永琪懊恼不已,忍不住一甩袖子,“你哪里知道,皇阿玛竟忽然又叫他仍管健锐营了!丰讷亨袭爵之时,皇阿玛并没有明确的话儿,我还以为健锐营要拨给旁人管去了,哪里想到十几天过后,皇阿玛却仍叫他管着!”
鄂凝心下也是微微一颤,“健锐营……着实是要紧,甚或可以说是命根子!阿哥爷说得对,阿哥爷得去,而且得亲自去!”
鄂凝心急之下,便也平生起一股子豁出去的勇气来。
“阿哥爷!咱们兆祥所紧邻福园门;而福园门外,便是南府。南府来往人等形形色色,除了宫里承应的学戏太监之外,更有外头进宫来承差的供奉……总有各色生面孔,衣着打扮也总有特别些儿、古怪些儿的。故此便是守宫门的护军盘查,必定也有一时看不仔细、盘查不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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