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振衣在一家茶饼铺前停下脚步,问了几样商品的价钱,又问老板道:“煮茶之道费功费时,假如将茶叶简单炒制,饮时以滚水冲泡即可,这样是不是更方便?”
那老板卖了一辈子茶,也没听说过这种建议,挠了挠脑袋说:“那不就是泡树叶喝吗?不像是饮茶。”
梅振衣笑了:“不必繁琐另有真趣,而且价格比茶饼便宜地多,我只想问一问,如果那样的话,好卖吗?”
老板一摊手:“这我可说不好,大家以前可没见过呀。”
正在说话间前方突然一阵人声嘈杂,转角处油坊那边传来一片大呼小叫,还有不少逛街地百姓提着东西就往这边跑,一边还相互招呼道:“快闪快闪,薛和尚来了。”
循声望去,只见一群光头簇拥着一匹高头大马站在路口,马上坐着一名和尚,此人生地是唇红齿白相貌堂堂,身材非常健硕,脑门油光发亮。听见众人议论,这人应该就是薛怀义。周围摆的小摊被他这群人马冲地乱七八糟。
薛怀义在马上耀武扬威的喝道:“是什么人,走路不长眼,敢冲撞本师的马?”
有两名手下左右架住了一名高簪道士,大叫道:“寺主,就是这个臭道士,挡在道中把你的马给惊着了。”
那名道士战战兢兢地说道:“薛寺主,你的马快,贫道有些走神没有躲开。以至冲撞在一起,在此给您赔不是了。”
薛怀义一名手下喝道:“惊吓了寺主的宝马,那可是太后赐的御马,赔个不是就完了吗?身上的银子都拿出来供奉白马寺吧!”
那道士眼中有怒意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反问道:“你们是出家人,我也是出家人,岂有让贫道给佛寺布施的道理?”
昨天梅孝朗派人到京兆衙门监督行刑,当庭杖毙二十七名凶徒。光头党作鸟兽散,再也不敢肆意妄为。薛怀义心中郁闷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带着一群手下到南下河市场散心。他在集市中骑马,有一名道士走神没躲开与他冲撞在一起,他不仅不道歉还要找道士的麻烦。
听见这道士居然敢顶嘴。薛怀义心头火起,指着对方道:“朝中达官贵人,到白马寺布施的多了,一个臭道士有什么了不起?……来人。剃发!”
一声令下,左右如狼似虎,按住道士掏出小刀就要剃头发。梅振衣见状刚想上前,袖子却被人拉住了,是清风阻止了他,轻轻摇了摇头。
“仙童,你不管闲事也就罢了,我见到了却不能不管。这个假和尚太嚣张了,哪有当街按住道人剃发地道理?我师父孙思邈与钟离权都是道士,看同门的面子,我也应该管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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