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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赖云烟跟着小嫂子吃好午饭,还没听到赖游醒来,她便还真是不走了。
下午她又等了一会,赖游叫了魏瑾泓进屋,不多时,魏瑾泓出来对赖云烟道,“岳父大人说你有心回来看他是好的,他心中甚是欢喜,说你日后再有空闲,便多来瞧他几趟。”
赖云烟拿帕挡眼假哭,“可若是欢喜我来看他,妾身这都要走了,父亲大人怎么连见我一眼都不见?”
再见你一次,哪怕就一眼,怕是都会被你气死。
魏瑾泓强忍住了冲动才没讽刺她,他静默了一会,才道,“回罢。”
见她又当着下人的面嚎哭了几声,这才心满意足地起身,他果断地撇过眼,不再去看她的惺惺作态。
有时他甚是想不明白,为何前世的江镇远会为这样一个心肠不善,举止矫揉造作的的弃妇连命都可舍弃。
他明知她不是个讨人欢喜的女子,有时心恶起来,便是那恶鬼都要退避三舍,那样一个隐士大族出来的男儿,却为这样的一个女人迷了眼,魏瑾泓是真不知那个步他后尘的人在他死的那刻,可曾有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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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到魏府时,即便魏瑾泓这时还坐在身边,在马车内的赖云烟还是伸手重重地捏了自己的眼角。
她把眼角捏到发疼,拿出镜子一看,见铜镜里的自己两眼发红,又接着用手死掐了自己的鼻子两下,见全红了,这才收了铜镜下车。
待进了府,到了魏母处,一请完安,赖云烟便跪在了魏母的腿前,像小猫一样呜咽地哭。
“这是怎地了?”魏崔氏惊得抚着赖云烟头发的手都抖了一下,抬头朝大儿望去。
这大儿媳是中什么邪了?话没好好说几句就跪下了。
魏瑾泓在车上已见她为此准备了好一会,心中该对她厌恶的都厌恶过了,这时颇为冷静地道,“岳丈身子不见好,她甚是忧心。”
“唉,这种事,自来都有天定,忧心也于事无补,且放宽些心罢。”魏崔氏见儿媳哭得甚是柔弱,忍不住有些怜道。
“娘。”赖云烟又小声且甚是悲意地叫了一声。
“别哭了,乖孩儿,车马劳顿,好生去歇会罢,晚膳便也在你们院中用,就别来与我请安了。”魏母怜惜地说道了一句。
“还是娘,娘疼惜孩儿。”赖云烟哽咽道。
“去歇息罢。”魏母被她的话又弄得顿了一下,缓了一下才道。
待她走后,她又从放在赖云烟身边的丫头听了这大儿媳在赖府里发生的事,她听后,等人退后后过了一会,对身边的吉婆子摇头道,“即便任氏不得他心,赖大人还是做得太过了。”
吉婆子听她嘴里有几分不忍,想了一想,便道,“这也不算什么,再如何,少夫人也还是赖家的嫡长小姐,便是在那宫里,也是有名有姓的名门贵女,谁能真亏得了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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