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赖家吃的那口饭菜里,赖云烟吃出上世吃过的慢性毒的味道出来。
那味本就是不轻易尝得出来,如若不是她上世吃得多,知晓其中的微妙之外,她也不会刚入口就知不对,而且这比前世她吃的味要重太多,也许是人手生多放了,也许是故意多放一点好让回魏家的她出丑,那味重得赖云烟根本就咽不下口。
这慢性毒叫百日癫,下得重一点,人就会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跟发羊癫疯一样。
这药吃得久了,就会真跟羊癫疯一样,隔三差五就发作一会,人也会渐渐丧失智力,成为白痴,最终抽搐而亡。
她只含了一时吐了出来,回来后也还是有点昏头昏脑,与魏瑾泓谈过,他走后,赖云烟才让丫环去取大壶的水来。
她刚在榻上歇一会,魏母那边就来人请她,赖云烟去了请安,魏母抚着她的手半会,才淡淡地道了一声,“我儿,委屈你了。”
“哪来的委屈?”魏母的声音淡了,赖云烟声音里的热情也不在。
她也懒得装那么多了,委屈自己干什么?横竖她都没想过要魏母喜欢她分毫。
见她不卑不亢,态度与过去迥异,魏母抬眼,慢慢地看向了她。
赖云烟迎上她的目光,对视一会,垂下了脸,嘴角含笑。
“回罢。”魏母突然说道。
“儿媳告退。”赖云烟大大方方起身,轻福了一礼。
“早上晚间记得按时过来请安。”赖云烟走到门边时,从背后听到了魏母悠悠说出的这句话。
“儿媳知晓了。”赖回烟顿了一下,终是没有回身。
魏母想折腾她?
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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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魏母让赖云烟伺候着用了晚膳,让赖云烟坐下用膳不到一会,她就搁了筷。
赖云烟在吃了几口米饭后,随之搁筷。
魏母喝过茶,让赖云烟退了下去,赖云烟一回到屋里,又是喝水。
等料魏瑾泓差不多要回来后,她让丫环收拾了水壶下去,又另拿了一壶温水。
半夜过去,她起身上了三趟恭房。
许是饿的,她还是头昏眼花得很。
第三趟回来时,赖云烟觉得自己口腔内沾染的那点微毒也是清得差不多了,她没回内屋,去了丫环的榻处,找杏雨要了点零嘴吃。
丫环留下吃的零嘴不多,赖云烟还是就着昏黄的灯把那一点子点心吃完了,杏雨端来了茶水让她喝,梨花则跪在赖云烟的脚边,抱着她的双腿,把头靠在了上面,一滴一滴地掉眼泪。
“好了,别哭了。”喝过茶水,赖云烟觉得好受了,她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笑道。
“奴婢知晓了。”梨花伸手擦过眼泪,勉强笑道。
她还当只有她们这种奴才,才会饿得半夜起来偷偷吃食,从没想到,她们小姐也有这样的一天。
“小姐为何要喝这么多水?”杏雨也跪了下来,抬头轻声地问赖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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