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94
当天夜里,捕鱼的队列回来,赖云烟吩咐了下去,一人赏一条,留在厨房谁也不能动,什么时候吃,就等这些家士说。
每天该他们两顿的,照常给。
该撵的,该震摄的,都赏罚分明,谁想吃饭就出力,谁没用就等着就饿死,哪怕是主子。
两天下来,守阵山的规矩在赖云烟用暴力立威后,已在上下的人心里烙了印,其速度不可谓不快。
在一般时期,如此高威震摄早有人造反,但在唯她命是从的魏家里,对此不忿的只有不相干的外家人,而那些人已经被赖煦阳带了出去。
说来,赖云烟这时也不怕秋后算帐了,按现在这局势,有没有人能不能活到最后都是问题,还挖她的坟抽她的尸,也得魏家后来人有没有这个命了。
如果有,倒是大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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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赖震严从床上起来了,这个赖家当家的自能站起后,手段比其妹更为毒辣,当他清楚明了这种局面现在无谓跟皇帝撕不撕破脸,他对司家之事大加干涉,让赖家的那几个主刑逼问了公主。
赖家酷刑自来凶残,但还是未从雅玉公主口里说出不利于魏世朝与司家的话。
赖震严知道后,抬起虚弱的眼皮跟手下人说,“没有就好,日后要是谁对我外甥有什么闲言,让他来找我。”
山间大洞主子们住的地方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不多时,魏家权力圈的那几个人不多时就知道了此事,隐隐也明白赖震严这次出手,也算是给他们一个交待,也间或提醒他们,魏世朝的背后还有着什么人,只要他不自己出错,谁也别想奈何他。
主母没让他继承衣钵,但也借了其兄之手让人知道,大公子不是下任族长,但也不是谁都能对其捏搓揉扁。
兄长所做之事,赖云烟一直静观其变,但知道他是为她后,难免鼻子一酸。
对世朝,她不是真冷酷无情,她向来用强者为上的强权震摄魏家,但一面又对无能的亲儿包藏私心的话,如若是她亲自做了,只会降低她在魏家这些主事者心中的威信。
这些人为什么服她,她心知肚明。
若是她那些让他们信服的唯强是用都大打了折扣,哪怕魏瑾泓想护着这个儿子,在权力分布均衡,能人辈出的的魏家,世朝的处境只会比现在更岌岌可危,但凭先前司家为皇帝眼线之事就可拉他下马。
他妻儿外家现在能好好呆在魏家,不过还是仗着他们夫妇的势。
更多的,她不能再做了,做多了有损于她,最终害的,是她的儿子和那个她只抱过一次的孙儿。
她若不是心狠,哪来他们以后的出路。
都道她凶残暴戾,亲儿都不放过,可其下包藏的私心,怕是只有那个还当她是善良小妹妹的兄长知道了。
连魏瑾泓,都道她心已被磨成了铁,连亲生生养带大的儿子也打动不了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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