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家去说长说短!要像一座卓立的塔,决不因暴风而倾斜。
五年后。
秋,残秋。清晨、人别离。
在这五年里,四人勤学苦练,起早贪黑。为了旁人看起来觉得多么可笑的梦想与责任,他们让自己变成一个忙碌的人。
时间给每个人的都是二十四个小时,但是忙碌的人会觉得不够,所以他们的时间过得很快,五年,回想起来,似乎就在转眼的那一刹那结束了。
风在窗外吹,落叶一片片打在窗户上,就像是一只疲倦的手,在拨弄着枯涩的琴弦,虽然有声音,却比无声更沉闷。雪天站在窗前,仰望着这个成长的地方,平时并没有觉得这儿有多美,但是现在他却看得那么仔细,一株草、一朵花、一只鸟、一只狗……他是想把这儿的一切都铭刻在心底,在心底深深的刻上一个字——家。
秦拾雪走了过来,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这儿,始终不是我们的家乡啊!”沧桑的语气里透露着无尽的凄凉。家乡,一个国家的灭亡,让多少人没有了家乡!秦拾雪,没有了。雪天,亦是如此。只有,有人在乎,有人不在乎!“你们明天要走了,明天把七祁家的那个小子和王朝的那个小公主都叫过来,我送你们点东西。你和月儿这些年如此勤奋的习武修炼,我就知道你们总有一天要出去闯荡的。”
秋,清晨,大风天。
今日便是离别天,萧索的秋。凄凉的秋风,召唤着树上枯黄的叶子,是召唤,不是舍弃。正如外面的世界、责任、理想、血仇召唤着雪天四人一样。
秦拾雪从自己房间中取出几件兵器,打算赠与四人。
秦拾雪把一把用黑色麻布包裹起来的剑和一把长长的雪白色的剑交给雪天,并嘱咐道:“天儿,我用黑色麻布包裹起来的那把剑你定要好好保管,这把剑的意义重大,而且威力无穷,见到这把剑的敌人,绝对要是一个死人。另一把也算是一把难得的宝剑,你平时就用那把罢!”
雪天点头,收过的两把身长六尺的剑,只是比雪天少以来尺而已,两把剑的重量加起来比雪天本人都来重三四倍,不过现在的雪天可非当日的吴下阿蒙了。
秦拾雪拿出一柄长刃,淡淡金色的光芒,宛若冷冷的月光。“月儿,这把给你。此刃乃绝世珍宝——冷月,是我的武器,只是现在我也用不着了,就给你吧!不过月儿,你要注意了,这把刃的戾气过重,你要控制好自己,不要被心魔控制住杀欲。”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月儿,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你复仇之心太重,可万万不能因此迷失本性。”
“弟子铭记恩师教诲。”月儿接过师父递过来的冷月,却忍不住轻轻的抽泣了起。为了复仇,她给自己带上了一面名为“坚强”的面具,时间长了,她自己也认为自己坚强了,但是每当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没当想起自己父母的时候,那份伤心和难过,依然会悄然而至。月儿毕竟是个女孩子啊!这些年,秦拾雪把他当女儿一样的对待,月儿也对秦拾雪渐生父女之情。
“之信!”秦拾雪喊道:“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不肯收你与公主为弟子了吧?”
之信面色凝重,道:“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血色红衣’秦拾雪,冰雪极地的掌门人,王朝重大的通缉要犯。而我和公主,又是王朝重要人物的孩子,收我们当徒弟你自然不肯。”
“错!”秦拾雪立即否认,道:“我只是不想连累你们而已,和我这样的人有关联,对你们可不是什么好事吧?”
“你是秦拾雪,那么雪天……他是?”甜儿问道。
“他是我故人之子,这次我也希望他能寻找到自己的母亲。”
雪天有些兴奋的说道:“是啊!大叔说过了,他说我母亲在‘云海’她不能下山,所以只能我去找她了。”
“这两把长刀给你。”秦拾雪对之信说道,随即递过去两把长刀,一把死气沉沉的黑色长刃,一把泛着淡蓝色幽光的长刀。秦拾雪给得很随意,不过之信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吞吞吐吐的说道:“夜游魂?这真的是夜游魂吗?”
秦拾雪笑了笑,道:“是的,如果夜和游魂你配合得不够好,他们也只能算是普通的宝刀了。不过我相信,你不会埋没了它!”
之信连忙跪下,道:“多谢大叔,我以父亲的名义起誓,我要用这两把刀,成为世上最强的剑豪,最强的刀客。”
“起来吧!夜的刀鞘也给你!”递过去一柄刀鞘。
“甜儿,你是神教的弟子,神教一般也用不上什么武器,所以这个送个你。”秦拾雪丢过去一只银白色的手套“这个是用雪蚕丝编织成的,带上它,几乎什么东西都可以碰的,世上恐怕就此一只了,你要珍惜。”
“这个……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甜儿吞吞吐吐的说道。
“收着吧,留在我这儿也没有什么用!好了,你们也都收拾好了,可以走了。”秦拾雪向内堂走去“树高万丈,落叶归根。”
在月儿的哭泣声中,一行人离开了这儿。
少年游,路难行。
轻狂心,何惧虎?
千秋过,夕阳下。
断肠人,思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