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
吴桐被他丢进浴缸,以吻封缄,半小时后被他捞出浴缸时已是气若游丝,就像散了架般,浑身酸疼,恨不得这副身体不是自己的。
厉仲谋这次十分小心,吻痕全在她脖颈以下,他神清气爽地跨出浴缸去拿浴衣,顺便扯过浴巾,裹紧了她。
吴桐被他抱牢了走出浴室,外边天光明亮,她蜷在他怀里,抬头看他喉结,以及冷峻的脸侧,自我安慰地想:一时之间无法适应他的亲昵,实属正常。
她头发犹在滴水,他也是浑身湿漉,一坐上床沿,床单上立现水渍。厉仲谋单膝跨在床上为她擦头发,静得很,她低头便见自己膝盖和手肘处的擦伤,只怪浴缸底座太硬,他又不懂怜香惜玉。
然这个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手臂上的绷带散了开来也全然不在意,没有痛觉神经似的,两人都是这么狼狈,真是犹如打了场仗。
厉仲谋不满她的心不在焉,坏心地揉乱她的头发,“在想什么?”
这家颇有情调的酒店,套房设置的精妙,吴桐一抬眸就见床位正上方的天花板上镶嵌的镜子。
镜中的她,两颊绯红,再怎么掩饰都掩不去眼中的一派餍足。吴桐顿一顿,扯下头上的毛巾:“在想我原来怎么不知道你是衣冠禽.兽。”
厉仲谋目光深深,眉眼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也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就拉过她用以裹身的浴巾一角,不由分说就要扯开。
吴桐这回倒是眼疾手快,没让他得逞了去,死死攥着另一角,与他拔河。
厉仲谋也不知,为何只要对象是她,他就会频频失手,那么没有准星,譬如现在,险些就要让她滑下床尾溜了去,幸好最终还是仗着长而有力的手臂,将她拦腰抱回来。
吴桐双脚一悬空,没来得及体会这失重感,转眼就摔趴在床上,四肢还没拧过来,厉仲谋已欺身而上,手肘撑在她脸侧的床单上,另一手死死压住她的背。
他这么重,吴桐险些岔气,扭头看他。经过刚才那一番争抢,他的浴衣带子早已散开,此刻露着精壮的胸膛与坚实的肩膀。
吴桐直要陷入他狂野的目光中,听他在耳边低声的说:“厉太太,你太口出狂言了,仗着我不敢欺负你了是不是?嗯?”
Part2
厉太太……
这么古怪别扭的称谓,再加上他这样该死的、居心叵测的尾音,吴桐心尖被狠狠扫过两遍,耳畔和心脏同时弥散起酥麻,不留余地。
厉仲谋的脸就悬在她的脸侧,濡湿的发丝扫过她的脸颊,立即引起她细密的、止不住的战栗。
手绕到她身前托起她,转眼就要扯落她的浴巾。眼看情形不对,她丝毫不敢松懈地攥紧浴巾,终于还是求饶:“我错了,错了还不行?放我起来。”
不,偏不——厉仲谋没有说出口,千言万语直接化为实际行动。而就在他将浴巾的最后一角扯开时,近处传来了振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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