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三个不锈钢的长方形托盘，邓犹太带着象拔来到了一间房间。里面放着菜油、大米一类的用品。邓犹太拿着碗往托盘里舀着米，道：“一般用不着舀太多，四五碗就够了。……还有，这种好点的米是给客人吃的，要蒸两盘。其次这种米是给我们员工吃的，每天也要蒸一盘。这两种米，千万不能搞混了。……”

象拔仔细听着，连连点头。

将米端到蒸箱后面的水龙头下，邓犹太道：“我给你示范一下！先把里面的沙子了或者其他一些东西清掉，然后随便用水涮一下就行。……这些都弄好了，就可以放好水，抬到蒸箱里蒸了。一般水不用放太多，刚好淹过你的一个指节就行。”

准备工作做好，二人就守在蒸箱旁，有一句无一句的闲聊了几句。

邓犹太笑道：“是不是觉得自己好没有用？什么都不会？……其实这些都是正常的，什么东西都要慢慢适应。我一开始跟着师傅学的时候，也是觉得自己像个负担，什么都不会！但是慢慢来，熟悉了，也就没什么了。”

而后，邓犹太又拿了些大葱一类的拿到墩子前。先示范着切了一番，而后让象拔照做。

还道：“一般早上其实就是做材料的准备工作，下午才开始忙活起来。因为早上除了中午隔壁食品监督局的要来吃饭，基本上就没什么人来吃饭。对于那帮家伙，我们这儿都是采取自助餐的形式，一个人十元。人家就管你这一行，不讨好怎么行？”

象拔微微一笑，寡淡无味的道：“就是。”

……

很快，杨姨将两人叫住，带到了经理办公室。经理是一个矮墩墩的胖子，小光头。

见了他，二人都不免有些拘谨和紧张。

经理道：“你们就是杨姨介绍来的？”

二人道：“嗯！”

经理道：“到了我们酒店，最重要的是人要勤快，踏踏实实的好好干。我们酒店每天早上九点上班，中午一点下班。然后下午四点钟上班，晚上九点下班。只要来上了一个星期，就可以安排值班。也就是每天晚上下班后留三个人下来值夜班，十二点下。之后就可以休息半天。休息的时间随你定，想哪天都行。但是仅限于早班。”

二人各自点头称是。经理又道：“杨姨应该给你们说过了，刚来我们酒店，一开始是八百五一个月的工资！但是你们不要灰心，只要好好干，工资也就加着走。你们都还是年轻人，只要好好学，等以后学会了一门手艺，到哪儿都是三四千的工资。”

聊了一会儿，经理道：“我呢也没什么要说的！你们中午如果有时间，下午上班的时候拿一份身份证复印件给我。”

二人听完，便退了出来，继续投入一天的工作之中。

不知不觉中，厨房里霎时间安静下来。大家都开始收拾清理起来，准备下班。

杨姨为象拔二人找了两个碗，并交代道：“这些碗以后就归你们使用了！你们要找个地方放好，要是丢了，你们可就没东西吃饭了。”

二人笑眯眯点着头。杨姨道：“快去打饭吧！吃好了回家休息一下，下午还要上班呢。”

邓犹太将饭盘拿了出来，往桌子上一放。先自个儿盛了两碗，自己一碗，厨师长一碗。

其他人迅速跟进，打好饭找好位置开吃。

象拔二人候在一边，等大家都打好了饭，才上前舀饭。二人扫视了一下三处吃饭区，第一排几乎全是炒菜的大师傅，其他排也没什么熟人。最后排杨姨喊一句：“你们来这里吃吧！”

象拔二人端好碗筷，走了过去。这一排多数都是那些洗碗洗菜的大婶们，他俩个插进来倒还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

阳光明媚，二人走在回家的街上，心头也是万般畅爽。

这久违难得的安宁，似乎终于来到。这悬着煎熬的心，似乎终于可以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