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国民公会以征召临时志愿军的方式来建立革命军队,和曾经的王**队一起行动,双方多有龃龉,相处的并不是很愉快。
布里索派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他们确实想要取得对干涉军的胜利,所以对法军的进攻和抵抗提供了很好的后勤支撑,可问题在于,他们没有很好的掌控军权、稳固军队,没有建立起一支可靠的革命卫队。
他们还是在依靠过去的旧军官和旧军队作为国防的主要力量,这样一来就不能确保革命政府对军队的掌控,这一次军队叛乱就是明证。
国民公会不能再容忍这样混乱的局面了,必须要建立共和国,必须要建立坚强的革命卫队,必须要选举出一个优秀的、坚定意志的、有才能的大总统,赋予他关键的主要的权力,让他带领整個法兰西人民捍卫自己的革命成果。
对于罗伯斯庇尔的再一次要求,雅各宾派等激进主义者给予了重大支持,大量原中间派的成员也赞同这个建议,甚至于原本的温和派也有更多的人走向了支持罗伯斯庇尔的道路。
他们也感觉目前的情况很不妙,他们虽然不支持罗伯斯庇尔坚决铲除封建余孽的政策,但是建立共和国政府,建立革命卫队之类的,他们还是愿意支持的。
他有赵学宁教授的法语的底子,便开始大量阅读从法国弄来的启蒙思想相关的书籍,研究启蒙思想和共和精神,这一研究还真给他研究出了不少东西。
赵学宁的共和集权主义推出之后,他也第一时间阅读了《共和国》,深以为然,甚至还自己动笔写了几篇关于欧洲共和精神和赵学宁共和集权主义的文章,在内部系统发表了。
他的文章在政法大学内部引起了不小的反响,不少专业学者和学生都觉得他的理论功底非常扎实,当时还有一些政法大学的教授邀请赵长安去讲学。
赵长安也去了,据说和教授还有学生们处的非常愉快,甚至关中政法大学还希望能够让赵长安出任一些讲师的职位。
有了这样的经历之后,赵长安觉得自己未必要在军队里为赵学宁抛头颅洒热血。
这样的将军已经很多,他既然淡出了军界,也就没再想着卷土重来,硬是要挤进去,搞不好还要给赵学宁添麻烦。
正好,当时赵学宁正在寻求合适的人选前往法国出任大使的职位,赵长安便顺势请求出任驻法大使的职位,表示自己不仅有学术功底,还精通法语,更有军队背景,足以应付可能遇到的复杂的局面。
“这种危险的地方交给一个外交官去应付可能比较危险,但是我不同,在做外交官之前,我可是一个真正的军人,不管遇到什么危险,作为一个军人,我有信心可以保护我自己。”
赵长安拍着胸脯表示他一定可以胜任这个职位。
赵学宁看着赵长安的渴望,便点头认可了他的请求。
他立刻派人和外交总长陈启隆对接,让陈启隆派人给赵长安做一下外交系统的培训,随后又从安全部里挑选了一个精英干部韩累,让韩累出任赵长安的武官。
数月准备之后,赵长安带领一百名安全部精英和一票外交系统的助手乘船前往伦敦,准备先去和陆航会面,了解一下欧洲最新局势,再从伦敦前往巴黎。
当时还是兰芳十三年九月,等兰芳十四年年初赵长安抵达伦敦之后,很快就从英吉利海峡对面传来了法国国王路易十六被斩首的消息。
整个伦敦为此震动。
带英王室和议会对这件事情极为不爽,很多贵族高官都叫嚣着要给法国人一点颜色瞧瞧,大有加入到普鲁士和奥地利的序列之中的趋势,想要把法兰西革命掐死在摇篮里。
当时,赵长安刚刚与小皮特首相进行了会面,才刚刚结识,结果这个消息传来,赵长安的身份和目的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中华联邦和带英是坚不可摧的盟友关系,这一点没错,带英虽然对中华联邦试图与法国建立外交关系的事情感到忧虑,却也没有更好的理由阻止中华联邦的行动。
带英很担心中华联邦与法国接触是为了推广自己的共和体制,从而影响到欧陆局势,但是官方理由只是建立外交关系,又不是结成什么攻守同盟。
而且中华联邦此前与法国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双方没有什么历史包袱,赵学宁本人还在法国拥有高人气,怎么看,双方都很适合建交。
但问题就在于赵长安还没出发,路易十六被斩首的消息就传来了。
如果说赵学宁处决乾隆皇帝的消息给伦敦带去了小小的中华震撼,但因为距离太远而不至于让伦敦政府为此惊慌失措,那由此而导致的路易十六被斩首事件就完全不能被带英容忍了。
虽然带英已经推动了君主立宪体制,但是君主立宪君主立宪,君主排在前面!
带英有国王!
你们这群法国佬二话不说把国王砍了,废了王政,是不是太嚣张了?
带英虽然也曾经有过处死国王的狂妄之徒,但是他已经被清算了,新的王国体制已经建立起来了,要是对此不管不顾,万一带英内部出现克伦威尔第二、第三,想着倒反天罡把国王砍了,那带英还要不要君主立宪了?
干脆玩君主离线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