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床还在。
这些血……是特基拉的……还是其他人的?
艾维克利尔发消息说已经回来了,这些血应该不会是艾维克利尔的吧?
没有看到打斗的痕迹,可能是被罗伯特清理掉了。
如果血不是特基拉的也不是艾维克利尔的话……那会是谁的?
擅自闯入的人的?
卧底?叛徒?还是……其他机构派来打探情报的?
爱尔兰皱眉,本就不友善的面容因为绷紧的模样而变得越发凶恶。
他站在窗边看了看前院,又看了看后院。
前院没有意外,后院……
翠绿的草坪上,有着星星点点的红,一旁还散落着几个捕兽夹。
而捕兽夹上残留着血肉的痕迹。
从后院来的?但是看血液的痕迹以及捕兽夹掉落的位置……
路线看起来倒像是有人从屋子走向后院才对。
最大片的血迹在靠近墙角的位置,而不远处也有着点点滴滴的血,应当是移动时滴落的,而草坪的边缘位置,则空了一块草坪。
他埋的提示地雷被人触发的。
不远处也掉落着两个捕兽夹。
对方应该是踩中地雷之后,躲避间碰到了两个捕兽夹,随后掰开捕兽夹继续朝着外墙走去。
在最外边的矮灌木丛附近,触发了某个陷阱,导致整个人跌倒在地上,同时触发了好几个捕兽夹。
但是在墙角那边……遇到了什么样的陷阱,才让特基拉流了那么的血呢?
爱尔兰此刻已经猜出受伤的人是特基拉的。
能够从里面往外走的活人,也就只有特基拉了。
陷阱是他和波本亲自埋的,两个人还互相交流一下,在陷阱与陷阱之间互相配合了一下彼此。
至于艾维克利尔有没有在院内布置陷阱……
应当是没有的。
那难道是波本的陷阱重伤了特基拉?
以对方的心机与狠戾程度,的确有可能。
不过特基拉居然想逃跑……
应该还没死吧?不然艾维克利尔会遇到麻烦的。
当然,他和波本也会,只不过特基拉是交给艾维克利尔管的,所以对方的麻烦应该更大一点。
伤好全了吗就想跑,现在又重伤了吧,也不知道还活没活着。
就算想跑,跑前好歹也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做个逃跑计划啊。
爱尔兰感到有些头疼,因为不靠谱的同事。
“爱尔兰叔叔——”身后却传来少年欣喜欢快的呼唤。
几乎是同时,爱尔兰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下意识转身伸出手,接住了扑过来的少年。
艾维克利尔总是喜欢动不动就往他身上扑,他已经练出了随时随地接住对方的习惯。
习惯的确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但是他的习惯有很多,再多一个也不多。
“受伤了吗?”爱尔兰轻轻松松的将少年举高高,认认真真的观察了一遍。
虽然没有看到伤口与血迹,却还是问了一句。
“没有。”被举在空中的艾托摇了摇头。
“但是特基拉叔叔受伤了。”他担忧的垂下眼眸,失落道。
“还活着就好,有安排组织的人来治疗吗?”爱尔兰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将人抱好,一边问道。
“我把他带到地下室的实验室去治疗了。”艾托看了看地下,模样乖巧的回答。
“实验室……”爱尔兰想了想地面上血液的痕迹。
那样的血迹……应该是拖行留下的。
艾维克利尔是把特基拉拖下去的啊……
不过特基拉接近两米的身高,再加上常年锻炼的肌肉,体重也不可小觑。
拖行对艾维克利尔来说的确是最方便的手段。
总不能背着或者抱着特基拉行动吧。
爱尔兰想了想艾维克利尔年幼娇小的体型,再想了想特基拉的体型,内心摇了摇头。
“做得好。”他微笑着摸了摸怀中少年的头发夸奖道。
哪怕长相凶恶的他笑起来也不像个好人,但他此刻的温柔却是无可否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