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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坐在沙发的客厅上等待着艾维克利尔的出现。
一开始是艾维克利尔坐在客厅等他回来的次数比较多,后来就变成了他等对方回来的次数更多了。
但是艾维克利尔是他目前唯一能打探到消息的地方。
其他人……都不知情。
这次抓老鼠的任务连贝尔摩德都不知道。
安室透垂下眼眸,想起白天时跟贝尔摩德打电话交流时,对对方的试探。
“也不知道组织的老鼠什么时候能被全部处理掉。”波本的语气中仿佛充满了对老鼠的厌恶。
“关于这个,你也许应该让琴酒多加加班。”女人的声音带着暧昧的笑意。
于是安室透明白,关于这次的抓老鼠任务,贝尔摩德并不知情。
于是他敷衍了一番对方,挂断了电话。
他感受到门外传来了动静,下意识露出好哥哥的温柔关切笑容,抬起头朝门口看去。
却在看见艾维克利尔时,笑容瞬间消失在脸上。
少年穿着干干净净的粉色毛衣,戴着粉色的贝雷帽,白色的头发上甚至夹着一枚小熊发夹。
是很可爱的一身打扮。
但是脸上却有着几道血迹,那些血已经干了,看起来有些暗沉,却依然是血色的。
《从斗罗开始的浪人》
包括少年的眼尾,也有着点点血迹。
以往看见他时会露出灿烂笑容扑过来的少年,这一次却好像没有看见他一般。
苍蓝色的眼中满是一片空茫,霜白的睫毛在眼中倒映出一片雾蒙蒙的森林。
他面无表情,自顾自的走着。
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在看见这样的艾维克利尔时,安室透才能把对方和所谓的情感缺失症联系在一起。
可是……
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艾维克利尔以这样的模样回来呢?
脸上的血迹……
艾维克利尔杀人了?
但是那样的血迹,比起杀人时溅上去的,更像是有人用带血的手指抚摸过留下的印子。
“艾维,你……”金发的男人想要说些什么。
“我好累啊,透哥。”少年的眼神轻飘飘的落在他身上,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苍蓝色的眼中是一片寂静。
“我想睡觉了。”他这么说着,移开了目光,继续宛如行尸走肉般上了楼。
安室透站在一旁,看着少年的身影消失在楼上,脸上也失去了表情。
今天……发生了什么?
直到安室透躺到了自己房间的床上,也辗转反侧的思考着究竟发生了什么。
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种可能性。
一直到凌晨两点,他的房门被敲响了。
安室透警惕的从枕头下拿出了枪,站在门后,给枪上了膛之后,才小心的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的并不是人,而是一只玩偶熊。
它没有穿琴酒同款的衣服,看起来像是来的太匆忙没有来得及穿衣服。
所以此刻的它就是一只乳白色的,全身看起来毛绒绒软乎乎的玩偶熊。
黑漆漆的玻璃眼珠子在黑夜中也泛着光,它安安静静的盯着安室透。
“有什么事吗?”安室透扯出一抹笑容。
玩偶熊无声的指了指楼上。
“让我上去?艾维的房间?发生事情了?”安室透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玩偶熊只点了一下头,随后开始带路。
于是安室透将枪往身后一塞,跟着走了上去。
他不是第一次来艾维克利尔的房间,所以推开门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朝着床的位置看去。
被子被掀开了,没有人。
洗漱间却有着水声。
在洗澡?还是……
安室透眼神沉思,敲响了门。
没有得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