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屿盯着苏郁白没有移开视线,他的眸色偏淡,明明是纯正的东方血统,五官却更偏向西方人的深邃,如同一个古老贵族,气质神秘又让人琢磨不透。
少年规规矩矩的躺在床铺中央,被子也在不知不觉中被他拉到了嘴巴上方的位置。
他看着还坐在床边的秦长屿,即便什么也没说,他也能感觉到苏郁白眼中的催促之意。
到睡觉的时间了,为什么你还不出去啊……
“……”
男人幽深的目光落下,在少年干净漂亮的面容上静静描绘。
末了,并未做任何出格的事,只是轻轻帮苏郁白抚平了掀起的被角。
少年对他有反应,而且还不讨厌,这是好事。
若当真因为一时冲动将人吓跑,不仅过分还很愚蠢。
秦长屿天生感情淡漠,除去工作几乎对任何东西都提不起兴趣,在旁人眼里秦家掌权人可能是位了不起的人物,深居简出难以讨好。
他眼神平静的转身拉上卧室中的窗帘,苍劲的手指却绷的很用力。
刺眼的光线被帘布挡住,乖巧自律的小孩阖眼睡去,毫不设防的与男人共处一室。
秦长屿的眼底闪过暗色,他深深看了一眼苏郁白安静的睡颜。
他深知自己没有众人想象中那么有底线,第一眼就已经泥足深陷。
男人垂下灰眸,指尖无声握紧,他不过是个卑劣的偷窥者罢了。
早就改到震动模式的电话响起,秦长屿掖好被角,神色冷淡的走到门外将电话接起。
少年的病情很考验家人的耐心,他大多数时候会安安静静做自己的事,但只要情绪失控感到不安就会非常难哄。
为了照顾弟弟的心情,苏宴时已经好些年没有搬过住所。
他们现在住的别墅在富豪圈子里实在不算大,连宴会厅都有点挤了。
一开始只是租住在这里,后来事业有了起色,便托人买了下来,弟弟成长的大半时间都是在小别墅里度过。
苏宴时一下飞机就开始忙,一直到现在才有空询问情况。
保姆那边不用多说,他主要还是担心苏郁白和秦长屿相处得不好。
既怕弟弟给人添麻烦,又担心他被欺负,心里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头脑一热就答应了男人的提议。
秦长屿像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垂眸淡淡道:“他今天的状态很好,没有闹腾,午饭也按时按量的吃了,刚刚去午睡。”
男人拿着手机,在苏宴时说起照顾少年时需要注意的点时,深邃的眼神中没有出现一丝不耐烦,甚至还用手机自带的电话录音功能将这通电话保存下来。
关于小孩的一切,自然是知道的越多越好……
苏宴时一连出差在外一个星期,为了不引起保姆的注意,秦长屿一直安分的住在客房里。
他的努力也没有白费,少年从一开始的无视,到现在已经会主动要求男人在自己玩耍时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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