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伺候母亲。”林熙的话从齿缝中迸出。
“我会的。”乳母说。
林熙稳定了下情绪后,才走出了母亲的房间,“兴文。”林熙叫过兴文。
“大郎。”兴文已经换过衣服,“太医署的医官来了。”
“他们两家人一个不留。”林熙丢下了一句话后,转身去见太医署的医官了,兴文则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担心郎君会手软,就杀几个主谋,斩草不除根,只会留后患啊。
太医署的医官来了后,给薛氏把了足足一刻钟的脉,从走了出来,“夫人的病有些重了。”这些太医署的医官看惯了大户人家的阴私事,说话都留有余地。这妇人的癔症很重,这户人家却只是用安神汤养着,是想她彻底发病吗?
兴文已经换了衣衫,听医官这么说,连忙奉上以前大夫的脉案,“这是以前大夫给我们家夫人的记录的脉案,他已经不见了一个多月了,今日夫人情绪有些激动,大郎才察觉不对,所以才唤了您来。”
医官闻言对林熙的印象好了些,为人子嗣的若是连父母都不在意,那就跟禽兽无异,“我再给夫人开上一剂药方,让夫人用上七天再说。”
林熙点头,“我阿娘最近不愿意住在府中,老说府中有人同她说话,是不是要给她换个地方?”
医官沉吟了下,“换个地方也行,这种病人最重要的是休养,我开的药方也是以温养身体为主,夫人身体亏空的太厉害了。”换而言之,癔症他就没法子治了。
“劳烦医正了。”林熙拱手道,又命人奉上重重的诊金,让医官赞许不已,这样的孩子才有前途。
林熙一面给母亲治病,一面下手诊治府中下人,派人抄了以林廉为首的一干林靖留在家中的心腹,将他们这些年的贪走的主家钱全部翻了出来,所有人都灌了哑药送去当了苦力,这些跟着林靖的老兵当然不服气,但林熙带着一队亲卫,将他们牢牢的压制住,当场打死几个刺头,剩下的人就不敢反抗了。乖乖的喝了哑药去当苦力,那些看管苦力的人受了林熙的好处,变着法子折腾着这些人,不出半个月就全死在了采石场上。
林熙的大手笔整治家务让林家所有下人不寒而栗,对林熙的称呼也不由自主的从大郎变成了大郎君,林熙整治好了家里,又送薛氏去别院休养,至此京城林府基本都掌握在他手中了。而这时他接到了让他去城郊东营的公文,林熙原以为自己会从小兵做起,但没想到公文上任命他为金吾卫的右街使,让他心中稍定,有了官职就不容易跟寻常军士混在一起了。
“郎君,九娘子的信。”林熙亲卫递了一封信给林熙,林熙的亲卫中也就兴文一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林熙这次入禁军也安排兴文跟自己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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