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自从被关入天牢,便默不作声。
直到被关的第二日早上,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来人啊……来人啊……本王口渴,来人啦……”
昏暗的天牢中韩王求救的声尤其清晰,惹得许多本已入睡的文武官员惊醒,知道是韩王的声,许多人都不禁落泪,跪拜哭喊着“君上、君上……”却又都无可奈何于现状,只恨不能为他送些清水。
便有人带头拍打铁栏喊叫来人,其它人纷纷效仿。
奈何狱卒是北地的人,知道囚徒吃饱喝足有了力气就苦喊乱叫,故意让他们干渴几天,有气无力便喊叫不出,才能落得耳根清静。听见叫喊索性把门关上,自顾喝酒吃菜,闲聊打发夜间的无聊。
韩国文武官员喊得一阵实在累了,渐渐都叫不出声。
韩王也是有气无力,知道徒劳叫喊没有作用,便也闭上了嘴。只顾回想过去在王宫的时光,思念间不禁泪流满面,想到过去许多时候只顾享乐而不思进取,以致落得今日这般田地,懊悔之余越发悲伤,一时竟止不住泪流。
如此两日过去,狱卒终于送来吃喝,不过些残羹剩饭,一碗清水。
韩王也顾不得仪态,一口气喝干水,又抓起米饭直往嘴里喂。狱中文武官员一个个的狼狈之态全不在韩王之下。
反而是郑丕,虽然不再癫狂,却变的尤其安静,对于送来的水饭也没有如饥似渴,仅仅端起清水喝了两小口就又放下,对那些残羹剩菜视如不见,自顾靠坐墙角。
吃饱喝足了,又有些文武官员有了力气,思念过去,可怜眼前,哭的哭,叹气的叹气。
晚上狱卒又没送饭,一个个饿的受不了时又喊叫,狱卒仍旧不理。
韩王饿的难受,看见郑丕的午饭还没吃过,吞着口水凑近铁栏,冲郑丕道“爱卿啊,本王饿啊……”
郑丕听见了,也不说话,端了饭水递给韩王,又自顾端坐一旁。
韩王吃的不顾其它,附近的文武官员看见了,个个面现馋色。郑丕抬眼打量一圈,暗自冷笑着又低下头去。只觉得这些同僚个个口中呼喊的响亮,竟一个都没有风骨。
‘我郑丕岂能用这些狗食,宁可饿死也绝不把自己做野狗般苟活。’
韩王吃了些东西,便又得以沉沉入睡。
当夜狱卒又送进来一人,郑丕一看,竟是程将军。
恰巧狱中早已人满,郑丕进来最早,狱卒又懒得走动,索性把程将军关到离门最近、郑丕的那间囚室。
两人相见,感慨之余,又颇觉欢喜。
“少爷!”
“兄弟!”郑丕不禁热泪盈眶,想不到事到如今,程将军还愿意这么称呼自己,感动之余不由重重一把按在程将军肩头。
便听程将军说了如何被打败、生擒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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