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样,杀的更没错了。”七月依旧不以为然,反问郑凛然道“伐魏之战,将士出力不说,就本宗高手死伤多少,一个个是怎样拼命战斗的?郑王要赏赐,那就光明正大的赏赐。多少流血甚至丢命的人才得一两黄金的抚恤赏赐,那几个什么功劳都没有的贪官却大笔一挥拿走价值几百万两的财宝!”
“闭嘴!死到临头仍旧不知悔改,你敢对君上如此说话吗?”郑凛然激恼的欲发疯,不料七月冷冷一句直如冷水浇头,让她气恨之余,决意再不理会七月死活。
“我本就要对君上说这些。”
“好!你要找死,谁也拦不住你!”
郑凛然说罢拂袖而去,过不多久,飞仙宗四季长老陆续赶到,都奉了旨意直入王宫。
秋叶见到七月时,禁不住好气的摇头失笑,见后者吐吐舌头做个鬼脸,唯有哭笑不得的骂了句“死丫头!”。
“你死我还活着呢!”七月不以为然,见秋叶要入宫忙追问句“好喝吗?”
“魏国干柴酒虽然粗鄙,但烈性够,可惜刚喝一杯就被你害的往这里赶。”
秋叶说罢自顾追着其它三位长老进了王宫。
她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也很清楚以七月的性情必然会经历这种劫难,旁人的解救治标不治本,而且开罪的是郑王,在郑国也没有人能够帮得了她。然而秋叶毫不担心,因为七月绝没有生命危险。
秋叶一行进去了两刻钟后,才有人来宣旨,让七月入宫。
七月边走边把咕噜果吃个干净,领路的太监暗觉好笑,堂堂武尊竟然如此没有仪态。
七月吃罢咕噜果,又自顾低头整理衣带,先紧紧腰束,又系紧拳护,最后把身上一些装饰的挂饰逐件取下,收妥。
郑王在大殿等候已久,王座前议事的还有十几位官员。
看到七月来时,一个个都偷眼打量,见她神情平静、满不在乎的大步走入大殿,无不暗皱眉头。
“拜见大王。”
郑王也不让七月平身,隐忍着怒气耐着性子沉声喝问道“新东城之事武尊作何解释?”
“他们虚报财物,中饱私囊,杀之理所应当。”
七月回答的镇定,郑王也更加激怒,当即拍案斥责道“大胆七月!朝廷命官纵然有错也该奏明本王处置发落,堂堂朝廷一品大员岂容你滥用私刑!到底有没有将朝廷放在眼里?可知你犯了何罪!”
“无罪。”
“放肆!”
七月越是满不在乎,郑王越是愤怒。当即拍案喝令道“来人,将狂徒七月拿下,听候发落!”
郑王本也知道七月厉害,虽然盛怒但也不想真杀七月的头,不过认为此事必须让七月吃足苦头,知道利害,否则继续狂妄下去无异于让他这个君王颜面无存,威严扫地!
飞仙宗春季长老这时忙劝阻说情道“请大王息怒,七月年轻不更事,请念在她毕竟是郑国武尊、神武擂为郑国出力甚多的功劳上饶恕她一次……”
“哼!堂堂郑国武修者如云,就只剩她一个武尊了么?飞仙宗神功盖世,少了她就再教不出武尊了么!凭借武尊之名胡作非为,本就该罪加一等!谁敢再为她求情,一并同罪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