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迟迟打了个哈欠,“这也不怪我,你也不看看我几点睡的。”
说到这里,她想起个事,“你见到康叔了吗?”
“见到了。”
闻时对康有新的来历有点好奇,之前他这个新任康叔在,他也不好问老娘。
秦久是个小屁孩,吃喝玩乐好好学习就是他的日常,也不能指望。
正好现在没外人,他可以和媳妇打探一下消息。
“康叔是怎么回事?”
易迟迟就把康有新的来历讲了一遍,闻时听完后感慨,“康叔有心了!”
确实有心。
有了闻母的消息后第一时间把工作安排好,就急吼吼地来看望闻母,这份心意挺让人受用。
“他过年也没回去?”
“没,和我们一起吃的年夜饭。”
还有老爷子他们,除夕那晚,一群人凑在一起忆往昔,展望未来。
她和秦久两个没经历过苦难艰辛的人,只能做听众,外加给众人的杯子里续酒。
闻时,“……他媳妇我婶儿他们能同意?”
话音未落,他看见易迟迟的笑脸僵住了,心里咯噔一下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媳,媳妇你这是咋了?”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变脸,他有点害怕。
易迟迟叹了口气,“这话你别当着康叔说。”
朝门口看了眼,见门关得好好的,她压着声音道,“康叔媳妇孩子都没了。”
这次换闻时脸上表示僵住,他沉默半晌,道,“怎么没的”
“难产大出血,一尸两命。”
彼时康有新因为工作的原因不在家,等他收到消息赶回去,媳妇孩子都没了。
康有新也因此一蹶不振,心理还出了问题在一次任务中受伤进了医院,醒来身体也出了问题,没办法在原岗位继续工作。
只能从一个前途光明的公安,转到了一个清闲的岗位。
他的事在白城可谓是传的沸沸扬扬,知情人不少。
领导心疼他,不然也请不出这么长时间的假。
“康叔现在是个吉祥物。”
闻时不觉得这是一件高兴的事,本来是干事业的大好年龄……
算了,人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康叔说话的问题真治不好?”
“穆姨看过了。”
剩余的话她没说,但闻时听懂了,若穆姨能治,早就开始治了。
而不是让康有新维持原状。
“喝水不?”
话题转换的有些快,所幸易迟迟对他足够了解。
“喝!”
于是,闻时倒了一杯温水给她。
易迟迟接过吨吨喝完,“妈他们都不在家?”
“大队部去了。”
闻时朝她伸出手,“走吧媳妇,刷牙洗脸吃早饭去。”
“好。”
于是,两口子去了厨房,易迟迟洗漱,闻时则将锅里温着的饭菜端了出来,陪易迟迟吃了饭,又把碗筷收拾干净后,才问她下午干什么。
“先去队医室找药子叔拿药,然后回家给你准备药膳,你盯着火,我绣花,你觉得行不?”
“行。”
闻时一口应下,又想到他之前看的绣品,颇有些不满质问,“你是不是没日没夜在绣?”
老虎快绣好了,另一面的豹子也快绣好了。
俩大猫那个体型和五花八门的颜色他看着都头大,他媳妇却偏偏快绣完了。
这要没赶工,他都不相信。
结果易迟迟真没赶工,“我也就猫冬开始认认真真的绣,平时摸鱼的时候比较多。”
之所以绣得快,主要在于她经验丰富,手也快。
熟能生巧后再加上不用看绣样,直接在脑海里构图,哪里下针哪里需要换线,换什么样的颜色需要多细的线都胸有成竹的情况下,速度不快都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