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的,不落单。”
“厂里那些同事知道你们俩处对象的事吗?”
“……不清楚,反正我没主动说。”
“流言蜚语也得注意点。”
流言能杀人,不受流言困扰的都是心智坚定,对自我认知和目标都极为清楚的人。
张晓琴没到这个级别,所以,得提前给她打个预防针。
“你得预防他用流言逼你妥协。”
张晓琴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打了个寒颤。
“他、他没这么坏吧?!”
不是很肯定的样子。
易迟迟笑了笑,“谁知道呢,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话也有道理。
张晓琴长叹一声,“看样子我又要求一次老乔了。”
“乔军?”
“嗯。”
“你求他什么?”
“上下班捎我一趟,你都说了不能单独行动,我也怕他脑子一热干出点让我追悔莫及的事。”
易迟迟点了点头,听劝的姑娘都是好姑娘。
不过,“乔军和你一个厂?”
“没有,他在二机,我们隔壁。”
“还没谈对象?”
“谈了!”
说到这里,张晓琴一脸怒火,“这货不讲道义,把我堂姐追到手了。”
“你和你堂姐关系好不好?”
不好的话可不能找乔军,容易让本就脆弱的姐妹情脆的更彻底。
反目成仇也不是不可能。
“好,我们俩穿一条裤子长大,干坏事都一起。”
易迟迟哦了声,还是提醒道,“找乔军捎你这件事先和你堂姐说。”
成年男女该避嫌的地方就得注意,边界感这玩意稍不注意就容易出错。
张晓琴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立刻点头如捣蒜地保证道,“你放心,我回去就和我姐说。”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见张晓琴对此事心里也有了数,易迟迟和她闲聊起来。
聊着聊着,张晓琴不满质问,“你都来这么久了,怎么不来找我和老乔玩?”
“忙!”
易迟迟望天,又四处看看,见附近没人,轻声道,“我得陪我男人,难得见一次,可不得稀罕个够。”
这话噎得张晓琴无言以对,沉默半晌后她憋出一句——
“你这是重色轻友。”
“是!”
她坦然点头,“我和我我汉子过一辈子,又不和你跟老乔过一辈子,你们俩自然得靠边站。”
这话好有道理啊。
和携手到老的另一半相比,她和老乔这两个朋友确实不值一提。
但还是好心塞,“我以为我们是好朋友。”
“是啊,不然我也不会主动站出来。”
张晓琴秒懂她的意思,不敢置信道,“你还打算当没看见我?”
“有问题?”
“没。”
能有啥问题呢,她又管不了易迟迟。
叹了口气,她决定换个愉快点的话题,“我们去找老乔让他请客吃饭吧。”
“离友谊商店远不远?”
远的话她就不去了,跑来跑去太麻烦。
“不远,我们先逛一圈,然后坐电车过去卡他下班。”
担心易迟迟拒绝,她又补充了一句,“我跟你讲,你都要回去了,不和我们聚聚说不过去。”
“另外,我和老乔给干妈他们准备了一些东西,本来打算寄过去,正好你来了帮忙带回去吧。”
“你差那点邮费?”
易迟迟不满质问,张晓琴挽了她的手臂嬉皮笑脸说,“不差,但能省点是一点吧,等老乔和我姐结婚了,我还得给他们准备礼物呢,生娃也得准备,太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