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军心有戚戚焉嘀咕了一句,声音很小,飘在空气中就会散的那种。
然而他距离听力敏锐的药子叔太近,被听了个正着。
“啪”地一声,他挨了一巴掌。
“干爹你干啥打我?”
他委屈巴巴质问,药子叔哼了声,“我跟你讲,迟迟会往人脑袋上扎针,间谍都扛不住她那一手,你想试试那个滋味大可当着她的面说。”
乔军,“???”
乔军不敢置信,“她还扎过间谍?”
药子叔点了点头,“都表彰过了,做不了假。”
乔军沉默了,原来易迟迟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母老虎。
话又说回来,她是怎么遇到间谍的?
心里存了事,干活的时候就恍恍惚惚速度慢的比老太太都离谱。
所幸没人说他。
本来就是大城市过来的小青年,在这之前也没干过活,慢就慢点呗。
再说了,人又不要公分,免费的劳动力真的不能苛求太多。
所以,哪怕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干活跟磨洋工似的,药子叔他们也当没看见。
但易迟迟就惨了,因为下工回来的乔军化身为好奇宝宝打探起她遇到间谍,抓间谍给间谍扎针的事。
问得她头大了,言简意赅将事情说了一遍后落荒而逃。
“叔、婶子,我先回去了。”
赶紧溜,再不溜好奇宝宝会变成两个。
“跑什么跑,回来吃了饭再回去。”
出来准备宣布开饭的穆姨眼前一花,易迟迟就跑了出去,赶紧喊话。
她头也不回,脚下步伐加快,“回家吃,你们慢慢吃。”
话音未落,她一阵风似的刮走。
穆妲看向乔军他们,“你们俩是不是又惹她生气了?”
“没有。”
被冤枉的两人大声替自己辩解,乔军更是慌里慌张解释,“干妈你信我,我们真没惹她,就问了下她用针扎间谍脑袋的事。”
穆妲哦了声,“懂了,你们把她问跑了。”
语气很平静,乔军和张晓琴却吓得恨不得抱住瘦瘦的自己。
上次干妈这个语气还是五年前,结果是他们屁股开花。
那下场叫一个凄凉,大半个月的时间他们不敢平躺着睡觉,都趴着,也不敢坐。
这次不会又要揍他们吧?
没揍。
但上政治课了。
易迟迟对此毫不知情。
回去坐在饭桌上吃着饭跟闻母抱怨说,“他们俩话实在是太多了。”
闻母装了碗鱼汤给她,闻声一脸纳闷,“话多你当他们不存在不就行了。”
易迟迟吃着肉馅包子一时都忘了咽。
“要是做不到这点,你就当自己是个聋子。”
嗯,这确实是个办法。
“或者你揍他们一顿也行。”
还有这样教儿媳妇为人处世的婆婆?
“做人不能过于守礼,因为这个世上不要脸的人很多。但也不能过于不守礼,因为不要脸遇上公安不要脸也就失去了作用。换言之,这是个讲人情道德和礼法的世界。”
易迟迟咽下肉包子,真好吃,她婆婆做包子的手艺一绝。
等秋收结束,可以包点给闻时寄过去?
转念又想到海岛的那个天气,怕是包子还没到路上就馊了。
算了,闻时是注定短时间内吃不上老娘亲手包的包子了,她还是自己享用的好。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他们话多的毛病。”
易迟迟抬眸看了过去,“什么办法?”
“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