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对不允许!
本着搅浑一池春水的心态,颜十七如同跟屁虫似的,跟着颜如松上了赵翀那辆宽敞的马车。
颜十七垂着眉眼,不去看赵翀的大胡子。双手同时握拳,得用多大的定力才能忍住不去揪胡子的冲动啊?
赵翀扫了颜十七一眼,小丫头在躲他,他当然能感觉的出来。
这让他莫名的烦躁,以至于拿着半天书,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他认真反省了一下,这几天应该没做什么事惹着她吧?
除了在沂州城的那天,因为她的口不择言,他一时间没忍住吼了她。
可是,他以为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呢!
难道女人天生就喜欢记仇,明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却还要反复拿出来使性子?
颜如松搓着手,“大人交给我的策论还没看完。”
然后幽怨的看了颜十七一眼,这丫头性子太欢脱了点儿,以至于跟她同车的时候,根本不能定下心来看书。
赵翀道:“无妨!今日这场雪怕是有下头,所以,咱们得在路上形成积雪前,赶到下一个落脚地。”
“会有积雪啊!”颜十七脱口而出,赶忙捂嘴。
抬头见两人同时看过来,连忙装成无害的样子嘻嘻笑。
她只是太兴奋了,才会没管住自己的嘴巴。
积雪啊!要是能下一尺厚就更好了,可以堆雪人打雪仗了。
记忆中好像有过那样的画面,又显得很模糊。
不知道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还是凭空想象出来的。
莒州应该没有下过那么大的雪,那就是京城了?她幼年好像也在京城住过,莫非是那时的记忆?
“路上积了雪,马车就走不动了!”颜如松好心的提醒她,“行程怕是要耽误几天了。”
颜十七道:“别那么沮丧嘛!既是走不了,那便是天意了。驻足看一下眼前的雪景,也是极好的。对吧,大人?”
赵翀的视线也正落在她身上,看着很是漫不经心,但她就是能感觉到那眼神中的凌厉。
长着胡须的人,不都习惯用手时不时的捋一下胡须的吗?
他从来没有过这个动作!
是不是担心,一捋,胡须会不小心掉下来呢?
“大人回京是有要事的,忙的很!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啊!”颜如松满脸的无奈。
赵翀轻启薄唇,“既是人力改变不了,也就只能顺从天意了。”
审时度势,心态豁达,颜十七几乎要拍手叫好了。
但看到颜如松正警惕的看着她,生怕她再出什么惊人之举,说什么惊人之语,她不得不收敛起心绪,做一个安静的乖宝宝。
“解元郎可愿意对弈一局?”赵翀掀了掀眉毛。
颜如松收回瞪着颜十七的视线,“松棋艺不佳,还望大人多多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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