荏儿看着初宁有些许出神,她道:“王后和我母亲说的不同。”
“哦?”
“离家前,母亲悄悄对我说王后从小娇生惯养,性子刁钻不能容人,是个不好相与的,让我一定要收起性子,时刻注意言行。可那时我偏不想听话,所以到了咸阳还是一如既往的随心所欲。”荏儿扑进初宁怀里道:“可王后却是个好相与的,就像我阿姊,她嘴上最是厉害,与旁人吵架都是为了护着我,但是自从她出嫁后,我就很难看见她真切的笑了。那人待她不好,后来又纳了许多姬臣臣妾还美名其曰是为了多方联姻,或者说那个女的是谁谁谁送的,不好驳了别人的面子,只好收下。我看见阿姊偷偷的流泪,她管不了夫君,也不想回家来诉苦,只好自己忍着。如果她能像王后一样看得开些,或许就不会这么苦着自己了。”
谁会愿意如此苦着自己?初宁抱着荏儿,“人活着都不是为了自己,不过是被架在那里,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荏儿哭道:“我恨我自己,一边恨别的女人伤了我阿姊的心,自己却又要如同那些女人一样。”
荏儿才过及笄之岁,就像那时还未亲自经历阴谋、算计的初宁。初宁又开始忍不住去,如果成蛟当年没有出征,现在会是怎样?她还是想不出答案,只好紧紧抱住怀里的荏儿,过去的回不来,现在她要保护好这个曾经的自己。
“傻妹妹,你和那些人不一样,那些女人和你阿姊不同心,想的是怎么分她的宠爱。”初宁轻轻捧起荏儿的脸,“但你和我却是同心的,不是吗?”
荏儿含着泪用力点点头。
黄昏时分,又下起了猛烈的雪,嬴政进殿,初宁便道:“大王不该来这里。”
嬴政见她并无动作,只好自己解下斗篷,递给赵高。
“刚才去看望王祖母,正好遇见孙得力在那回话,听说了荏儿受伤的事。”嬴政知初宁是因为王媛进宫才说话堵他,便差开话题。
初宁虽是嘴硬,但还是上前给嬴政整理衣裳,“荏儿淘气去折梅花,不小心被树枝划伤了脸,孙医师给配了药说是要三个月才能好,还得小心别留下伤痕。”
“嗯。”嬴政握紧初宁的手,担心道:“从前不觉得是回事,以后你也别亲自去折梅了,仔细伤着自己。”
心中暖意绵绵,初宁却想再逗逗他,比划道:“我的身手是荏儿能比的吗?自然是不会受伤的。”
嬴政敲一敲初宁得意的额头,“那也不准再去!你要是去了,做了梅花我也不吃。”
“好。”初宁挽紧嬴政的手臂,“大王要去看一看荏儿吗?”
嬴政打量着初宁的神情,略微思索道:“我一去她们难免不自在,还是罢了,让她自己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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