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宁靠在他的怀里,柔声问出心中的忧虑:“政哥哥,可否觉得我僭越干政了?”
嬴政想了想,笑道:“果真是该罚你的。”
初宁直起身来,伸出手掌递到他面前,说:“给你罚!”
嬴政一手接过她的掌心,一手轻轻拍在上面。
初宁尖叫道:“你真打啊?”
“叫你整天胡思乱想!”嬴政握紧她的手,温声道:“你我从前是如何畅所欲言论政谈史的,以后还是如此,不必有所顾虑,我就喜欢你的知无不言。”
两人相视而笑,初宁温婉道:“那我还有话说,政哥哥要不要听?”
嬴政怡然道:“你说什么我都想听。”
初宁端正了神色:“我想了想,我们的婚礼,有个人还是必须得参加的。”
嬴政似有所悟,失神问道:“谁?”
初宁看着他,粉唇轻启:“太后。”
嬴政骤然神情严肃,转过身背对着她,冷声道:“她不配。”
初宁靠上他的背,伸手轻轻环住他的腰,“今日看见那些以身明志的人,我想了很多,政哥哥现在这样严惩他们,是想表明你的决心,但也使得人心耸动。纵然太后是做很多错事,但终归是她十月怀胎辛苦生养了你,就算你心里恨她,气她,现在罚也罚了,在外人面前也该原谅了太后,以示孝道为天下人做表率。”
嬴政沉默良久,初宁也不再说,只是静静靠着他。
初夏的夜风是极不平稳的,时而冷静,时而炙热,稍不注意就会着凉。不知过了多久,后背开始凉飕飕的,初宁不经意打了个喷嚏,嬴政这才让她松了手,转过身扶她躺下,叮嘱道:“早些休息吧,你说的话我会好好考虑的。”
清澈的夜空中,繁星一点一点闪烁不定,寂静的夜里隐约开始有了蝉声,繁华的盛夏即将来临。
接下来几日一如往前,只是嬴政再来看初宁时,也没有再说起过赵姬,初宁亦不再提。但紫莲见嬴政心事重重兴致不佳,有些担心:“王孙又惹大王生气了吗?大王瞧着比之前冷淡了些?”
初宁看着竹简:“我早习惯他这样子了,他一向都是这样自己单抗着,觉得熬过去了就好了。”她想了想,放下竹简道:“所以只要他曾向我开了口,我就下定决心,不管以后会怎么样,我都会义无反顾绝不后悔。”
紫莲笑笑:“从前王孙重情伤怀,如今也算是宽解了,自然是好的。”
初宁凝视着她说:“紫莲,我也希望你能宽解。”
紫莲垂首片刻,把手腕上带着的玉镯伸到初宁面前,含泪笑道:“王孙你看,他一直都陪着我呢。”
初宁握紧紫莲的手,相互慰藉以忘前愁。
这一日,嬴政正在章台殿中批阅奏章,传报:“齐客茅焦欲上谏于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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