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念一时语塞。
她对顾经年的最深的印象是他见了她就咬,遂下意识道:“他像只狗。”
沈灵舒觉得她骂得有些过了,道:“他得罪你啦?”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劝你找个更好的。”
“哦。”
沈灵舒一转头,见梁采星就坐在顾经年的下首,正以深情的目光往这边定定地看着,让她更觉尴尬了。
她夹了筷菜小口吃了,捂着嘴,附耳对裴念道:“看到那人了吗?都想叫他别盯着我了。”
“他比顾经年好。”
裴念看梁采星也是个满脑子只有情爱的傻瓜,道:“与你也挺配的。”
“什么?”沈灵舒感受到了冒犯,很是着恼,“你这就……你这怎么了?”
话到一半,她见到裴念脖子上有一道伤痕,不由伸手摸了摸,问道:“你被咬了?不会是……”
“不是。”裴念立即否认。
“那就好,你要是变成虺蛭,可得吓死我。”
“嗯,不是虺蛭咬的。”
裴念愈发待不住了,发现顾经年眼神似乎在到处观察,留意了一下,确定他是在寻找着什么。
过了一会,只见顾经年与身后的侍者说了句“出恭”,起身离席。
沈灵舒正倾身到旁边的案几与魏婵说话,裴念便趁机离开,跟上顾经年。
梁采星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道顾经年与裴念这对狗男女必是去幽会了,待将他们捉个正着,正可让沈灵舒知道那私生子的不堪,于是也起身,远远跟着裴念。
月明星稀,营地中只有主帐这边颇为热闹,别处只有在帐篷中歇息的士卒,以及不时走过的守卫。
顾经年先去关着黄虎的笼子处看了一眼,之后主动迎上一队巡卫,问道:“肚子不太舒服,营中可有大夫?”
“那边,有好几名大夫。”
“多谢了。”
几个帐篷围着一团篝火,火边坐着几个药童,正在捣药。
狩猎可能用到的伤药是早已备下了的,他们现在捣的是麻药,淬在箭簇上麻倒猛兽用的。
顾经年捂着肚子走近,目光扫过药童,道:“可有大夫?”
说着,他不等回应,就去掀开最大的帐篷,见有五个老大夫正在饮酒。
其中一老者见了他的动作,起身,抚须道:“吃坏肚子了,老夫给你看看。”
顾经年正要入内,恰好后面的小帐中有人出来,他回头看了一眼,见是个中年大夫,头戴方巾,肩背药箱,举止儒雅。
这中年大夫路过篝火的一瞬间,顾经年分明看到,他脸上有一道斜斜的刀疤。
正与他在大药师脸上划的那一刀位置相同。
“饮了杯冷酒,有些不适。”顾经年不动声色,依旧进了帐篷,“还烦老大夫看看。”
等把了脉,他便表示肚子已不疼了,夸赞了那大夫圣手神医,出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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