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神英意动,徐勋便径直问道:“苗公公如今哪?”
管张永如今也是御马监太监,但论资历远远及不上苗逵这个御马监掌印太监,再加上人宫不得出来,要调动御马监驻守京城的军马,便必定要打苗逵这里入手,因而徐勋便有此问。而神英犹豫片刻之后,性就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合盘托出。
“苗公公京营那边。只不过,他不像我,他外头监军两回了,京营上下认得他的人太多,这要是万一他一嗓子嚷嚷出来,事情就大得没了边。如果我没料错,只怕他不是被软禁了起来,就是被夺了兵权。”说到这里,见徐勋面色极其难看,神英突然快步到一旁的椅子上随手抄起了那件披风,旋即开口说道,“人家只知道范亭坐营,还不知道其他的事情,你要去京营我送你一程,也免得路上遇到什么人。”
“好!”
知道神英这是旗帜鲜明地表示态,徐勋也不推辞。须臾,两个人便从签押房里出来,早有预备此的亲兵牵马等了那里。神英见一旁有几个神情委顿的黑影撂地上,知道是那些内官被这么些亲兵一体拿了,又见自己几个心腹军官正瞧着自己,他上马之后就沉声说道:“这些人心怀不轨,全都给我好好看起来,堵着他们的嘴,不许他们说一句话!”
“是!”
一行人从营门风驰电掣地出来,就只见马颈上那一盏盏明瓦灯黑夜之闪动着熠熠光芒,显得格外醒目。疾驰了好一会儿,见前头神英声示意放慢速,徐勋便依言勒马,徐徐走了几步到神英身边,他便现京营尚未到,倒是道旁有几盏亮晃晃的灯,提灯的人夜色下头头脸黑乎乎的,怎么也看不分明。
“是平北伯么?”
徐勋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连忙策马上前,取下马颈上挂着的灯高高提着一照,他就没好气地说道:“齐济良,不是说让你事情办好了就暂且呆里头别出来,你这黑灯瞎火的山道上猫着干什么?万一给前头的斥候当成贼人,岂不是冤枉?”
“大人,我也不想这地方窝着,夏日蚊虫多,我都快给折腾死了!”
苦不堪言的齐济良快步走上前,又死命身上拍打了两下,这才仰起头低声说道:“京营那边有变故,保国公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来了,他虽说军略稀松,可前头老国公却是宿将,所以他京营老军官里头很有些威信。而且这会儿就是回城去请英国公来和保国公打擂台也晚了,那老奸巨猾的英国公也未必肯。我怕大人贸贸然去了那儿反吃亏,就让小徐那儿悄悄猫着,我悄悄带了人出来这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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