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忠叫住了他,“老傅,你气势汹汹的要去干嘛?”
傅友德满面怒容,他大声吼道:“凭什么这对父子斗气,却要把我们下面的人架在火上烤啊。”
“我这就去当着秦王的面,跟大伙儿讨一个说法。”
李文忠一脸为难道:“可是眼下都是亥时了,这个时间点,阿樉一般都在房内锻炼筋骨。”
傅友德怒道:“都火烧眉毛了,他还锻炼个屁。”
罗贯中好奇道:“秦王殿下这么自律的吗?他平时都做些什么运动?”
李文忠嘿嘿一笑,“这会儿,估计阿樉正躺在床上跟刘姑娘做起了俯卧撑。”
“……”
罗贯中一脸无语的表情,原来你说的锻炼是太极八荒的那种运动啊。
李文忠叮嘱道:“老傅,表弟这个人起床气很重,我劝你最好不要去打搅他。”
“不然他要是发起疯来,连我老舅都得退避三舍。”
听了这话,傅友德的气势顿时矮了一截,他的脚步还是朝着外面走去。
只是比刚才慢上了不少,每一步都犹犹豫豫。
看到傅友德一步三回头的样子,出于多年以来的同僚之情,李文忠还是关心的问了一句。
“老傅,你现在还去干嘛呢?”
傅友德犹豫了半天,嘟囔了一句:“我现在跪在他的门前,求他回心转意给朝廷上书求粮不行吗?”
听到这话,李文忠对着傅友德竖了一根大拇指。
李文忠由衷的夸道:“老傅,你这个人是懂硬气的。”
正在李文忠跟罗贯中闲聊了一阵,
傅友德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门口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
李文忠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说道:“老傅,你要是去就早去早回啊。”
“你在我门口转悠个什么劲啊?”
李文忠的帷帐,离朱樉的牙帐不远。
傅友德在门口一眼望过去,就能看到秦王的牙帐。
傅友德纳闷道:“这都亥时三刻了,三刻钟的时间,秦王也该结束了吧。”
“都这么久的时间了,他屋里那盏灯怎么还亮着的啊?”
李文忠以过来人的身份,好言相劝道:“老傅啊,你这就有所不知了。”
“我表弟这个人啊,跟女人一折腾就没完没了的。现在啊,时间还早了。”
“你还是别站在那里干等了,过来跟我们一起喝酒吧。等到天亮就差不多了,你那会儿去找他保准没错。”
一听这话,傅友德直接瞪大了眼睛,他一脸不敢置信。
“你是说秦王能折腾一个通宵,他到底是人还是发情的牲口啊?”
傅友德行走江湖多年,还没有见过体力这么变态的男人。
一想到这,傅友德在心里感慨了一句。
“不愧是上位的种,这父子俩真是一个赛一个的猛,简直堪称人间种马。”
傅友德带着一脸郁闷的表情又坐回了原位,李文忠亲热的给他倒了一杯酒,轻声劝道:“老傅,你也别生气了。”
“人家父子俩斗气,咱们这些外人跟着瞎凑什么热闹啊?”
李文忠用余光瞥见窗台上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他扭过头别有深意的说:“这神仙打架啊,往往最后死的都是我们这些小鬼。”
李文忠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像是故意说给其他人听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