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好久,弘历停下说:“额娘,皇阿玛不是不要额娘肚子里的孩子,原因有两个,小红阿姨当年额娘生我的时候是不是差点,差点……”
小红突然想起当时的情形点点头,弘历看着我道:“额娘,谢谢,谢谢额娘生下儿子,所以这就是阿玛不愿意你再生产的一个原因,他怕您……。还有一个,小红阿姨,额娘晕倒后太医如何说的?”。
小红慢慢边回忆边看着我说:“说格格你气郁结于胸,使得肝脾不通,气血不足,所以孩子的脉搏有些弱。”
“额娘,小红阿姨没说全,皇阿玛说即使孩子出生,孩子也难以,难以养大成人。”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到底该不该信。
看着满眼通红的弘历,慢慢的说:“额娘不信”。
他急忙道:“额娘再宣太医来查”。
我摇摇头,“我不信太医,要查,我们去街上”。
“好,额娘你等等”他爬起身开门出去,没过多久,皇上带着人进来了,他看着我,我也审视着他,脑子很乱,什么也不敢再想了,只想逃避。
他吩咐太医过来给我脖子上药,上完药说:“让弘历陪你去”。然后什么也不说的离开,看着他疲惫的身子只知道心一抽一抽的,我害怕是我误会了他,更害怕他骗我。
和弘历扮作寻常百姓到了街上,看了三家,大夫都说“夫人这是郁结于胸,气血不足,按理夫人近两个月的身子孩子的脉搏应是平缓而有力,可现在脉搏间歇长且很弱”。最后的结论是“生下也难以养活”。带着满满的心痛回到院子,这就是我的命吗?命里我只有弘历一个还真就是。一路上弘历拉着我的手一个劲的说“额娘,您有儿子呢,儿子会好好孝敬您的”“儿子永远在额娘身边”等等。
想了很多,这孩子应该是心脏病,如果在现代就好了,科技发达心脏病也是可以治好的,可这是古代,难道真要等到她出生让后白发人送黑发人吗?再者,她不能跑、不能跳、不能大笑、不能大哭更不能生气的人生是我想要的吗?她能承受吗?孩子,我可怜的孩子……。
流了一夜的泪,为我的孩子悲痛难过,在清晨还是让小红端来了药。弘历守在屋外,皇上昨天就没来,估计这会我伤他心了吧!再者从来没有人当着他的面吼“滚出去”这类的话,“嗯,疼痛开始了”我还是咬着帕子,硬性流产的痛简直让人生不如死。两个时辰后,终于是出来了,我不敢看,让小红去处理,她知道怎么做。
虽然是流产,但是月子还是得坐,坐月子再闲可有些问题不敢去触碰,比如我如何血气不足的问题,孩子脉搏为何会弱的问题,比如孩子是男是女?再比如那天发生的事,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敢去想,每天自己骗自己的过着貌似走出来的日子。
出了月子,也到了秋收的时候,指挥着小红他们腌菜、做菜,剩余的时间就钓钓鱼。他自那日之后再也没有见过,我也没有想着要去找他,因为我没有想清楚到底该怎么办?按说那日我对他的态度他应该责罚我才是,可并没有什么指示。他人没来,太医、调理身子的嬷嬷倒是每天尽心尽责的侍候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