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去,这回明显能读懂,眼里有心疼、有思念、有愧疚。我轻笑一下“我去放杯子”,他还是不松手,身后的高毋庸自动过来拿走我手上的杯子。
他扯扯我的手让我坐下,我只好依他,见他不说话,我道:“可要吃些粥?熬的应该差不多了”。
他一个使劲我便爬在他身上,他伸出双手把我紧紧楛在怀里,这个怀抱我也是想念的,夜晚梦里也是常有的,这样静静地躺在他身上才觉得人生是完整的。
感觉过了好久,听到他问:“想朕吗?”身子一僵,朕?是了,他是皇上,不是寻常百姓家的男人,他是大清的皇上,是后宫所有女人的男人,不是我的男人。
威严的声音从耳后响起:“回答朕”
“……想……”
他猛地把我推起来,冷冷的道:“你敷衍朕!”
“你,你是皇上……”不是我男人。
“说清楚”
“皇上是天下人的,后宫所有女人的……”不是我的。
他突然面部表情放松,温柔的笑着说,“算朕错了,再问你:想爷吗?”
我点点头后肯定的答道:“很想”
他这才松了一大口气,一把又把我拉到快里说“爷也想”,这个霸道男人,非得要别人先说。
“爷,皇上,吃点粥吧!”
“叫爷吧,听着顺耳”
我起身,叫高毋庸去让小红把粥拿过来,他也坐起身,我摸摸他的头,不是很烧了,他摸摸我的脸,心疼的问:“怎瘦了如此多,那些奴才没好好照顾你吗?”
“无事,前阵子有些风寒,再者,瘦了才漂亮”
他瞪我一眼,“胖些才好看”,高毋庸刚进屋他便说:“去请太医来”,还以为是请太医给他把脉呢。
太医来了之后他让太医给我把脉,“我无事,风寒也好了”
只是拿眼睛看我,我只好让太医给把脉,把完后听太医说,我身体还需要调理,不然以后很容易再得风寒,他一听,冷气连连往外放,“太医,你再给她看看,她刚才吃的药有无大碍?”
“回皇上,依娘娘脉象来看是无碍的”,等太医下去后,我端过粥给他喂,一碗粥吃完了见他还这么盯着我看,开玩笑的说:“我脸上有花儿还是我又变漂亮了”
他捏捏我脸道:“呵呵,是,爷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
“是吧,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见他病态样,道:“一会儿你把西药也吃一次,好的快”
“好”
“吃了药就好好睡一觉,身体也恢复的快”
他拧眉问道:“你想去哪里?”
“呃……”
“哪也不能去,没爷充许不许离开”
“知道了”
我转身看向一直低头无存在感的高毋庸,“高毋庸麻烦你着人去回禀皇后,就说皇上醒了,让她自己个儿也注意休息”。看着答完转身出去的高毋庸,很是奇怪,按理来说,皇上身边的人没这么好使唤吧!
他扯过我,凉凉的道:“往哪里看呢?”有些无奈的看看他。
过了会儿,他说:“也到了该封后宫的时候了,你想想你想要什么封号?至于皇后,乌喇那拉一直都很好;贵妃,年家……”
忙接话,“无所谓,什么都行的”,无所谓吗?为啥心里有些不舒服呢?我知道我不舒服不是因为皇后和贵妃的位置,而是终究嫉妒他还有其他的女人。
不能让他看出来,忙说:“对了,爷,还没给弘历说我出来呢”
“唉,他会自己知道的”
“喔,爷我给你拿药吃吧!”他松开我,我转身倒水拿药递给他,他吃过之后,我再扶他躺下,他拉着我的手说:“不许走开,就在这”。
他闭眼之后,我就傻坐在床上发呆,心绪繁杂,也就一年的时光,却突然发现我和他们像是没有处在同一个环境中,脱节的厉害。也是,大家从府邸来到宫里身份环境都变了,心态自然也变了,可我呢?封闭了一年,对外界一无所知,本就不善城府和心机,所以自然对未来有迷茫、无助、彷徨和担心,可却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心机不是学就能会的,还有人脉,我除了弘历和小红竟一个可用之人也无。看起来只要我躲起来就好,可事情怎会如此简单,人往往不惹事,可事儿得找你啊!
“你在担忧什么?”没注意他睁开眼。
“啊……无事,你快睡吧,先把身体养好才是要紧事儿。”
“说,你刚才在想什么?”
“唉!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空中云卷云舒。这是我一直希望过的生活。”
他“腾”地坐起凝视着我,“你……”,后又倒下闭眼,轻轻声音响起“爷呢?”
伸手边拍着他边说“在呢”,希望他快入睡,或许是药物发挥作用了,没多久便听到均匀的呼吸声,他紧拽着我的手,不敢动怕扰了他就僵着身子一直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