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琳泽输送到山东的军事战略物资,一部分走的是传统的运河漕路,另一部分则是沿海路北上,直接到登莱卸货。
让朱琳泽倍感头疼的是,当世交通不发达,运河在沟通南北中还是发挥着巨大的作用,这个包袱朱琳泽又不能彻底丢掉。
“朱大典,依你所言数百万漕工,到底是多少人,一百万也是数万百,九百万也是数百万。”走到武英殿,韩赞周让一个内官搬来一个绣墩,亲自接过放好,用袖子抚了抚绣墩,请朱琳泽坐下。
“漕工居无定所,难以统计,具体多少臣不知。”朱大典摇了摇头说道。
“你也不是第一次督漕运之事,这点事情都弄不明白,实在说不过去。”朱琳泽不悦道。
不知道具体有多少漕工,他就没办法妥善安置解决这些漕工的衣食问题。
“漕运就是一笔糊涂账,莫要说臣,满朝上下只怕是没一人能算的清楚这笔糊涂账。”朱大典拎起袖子擦拭了一番额头上的汗珠说道。
“算不清楚也要算!”朱琳泽愠声道,“底下有多少漕工,有多少衙门,有多少官吏都得算清楚。”
说着朱琳泽摊开地图,望着地图上的运河说道:“漕工生存艰难,孤心里清楚。眼下运河养不了这么多漕工。孤听闻运河泥沙淤积,多年未疏通,趁此机会,朝廷以工代赈,疏通一下运河清淤吧。”
朱大典点点头:“王上英明。”
上一次运河大规模清淤还是在万历年间,万历末年以来,尤其是三大征之后,朝廷财政崩溃,处处缺钱,漕运大臣多次上奏运河泥沙淤积,运力大减。但无论是万历朝、还是启祯两朝,对运河淤积之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没想过清淤的事情。
运河正常是十年一疏通,但以明朝低下的行政效率,窘迫的财政,不要说十年一疏,二三十年能疏一次就是了不得的事情了。
“清淤所费甚多。”倪元璐站出来插了一句。
眼下虽然朝廷靠抄家充盈国库,财政不那么紧张,但花钱也不能太大手大脚。
碰到要花钱的事情,户部总要跳出来说几句,朱琳泽对此早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该花的钱还是要花的。”朱琳泽说道,“上月户部抽出来修紫禁城的八十万两白银先拿出来吧,修缮紫禁城的事情可以缓一缓。”
南京紫禁城破旧,朱由崧监国的时候就心心念念要修缮紫禁城,后面修缮紫禁城的预算被朱琳泽一砍再砍,最后砍到了八十万两。
“只是修紫禁城是圣上的意思,只怕圣上那边不好交代。”倪元璐面露难色,闽王掌握监国摄政的实权,但朱由崧还是明面上的皇帝,他这个做臣子的也不能做的太难看,总要给朱由崧一个交代。再者,南京紫禁城确实太破旧了,有损天朝颜面,也应该修一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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