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被埋汰也不在意,下一勺吹得更仔细了。
皇后娘娘喝得更是满意了。
辰安在旁看得怔了,许久忘了往前走动。
这么多年了,他们两个人好起来的时候,还是好得让任何一个人都插不进去。
兄长有时因这个而心酸。
她倒没有过。
可能因她是闺女,母亲教她教得细致,哪怕知道她从来不是个小女孩,从小教她的时候教得极为细致,一点一滴都要手握手地教,如做人这项,更是不忘细心,不厌其烦地再三跟她重复提起。
她在之前就跟她开始讲,女人的一生,家境背景构造了一定的成因,但好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别说没遇到对的人,就是遇到对的人了,日子也需经营谋划的,别当别人的好是应该,理所当然的,也别当自己的身边人是傻的,你真不真心,谁都看得透,如若自己所图不干净,也就不要去怪别人不成全你。
千人千见,万人万解,辰安觉得她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但也并不是全然信服。
但她知道这道理换到她母亲身上是成行的。
母亲对父皇的心纯粹得一见就能分明,所以,不管她如何,再冷酷狠绝的男人也愿意成全她的所有小心思。
就是有不好的事发生,也总能见到她甜甜蜜蜜的样子,甜蜜得能包容任何的不幸,不带哀和伤。
“辰安……”皇帝喂了几勺,见女人站在门前久久不过来,叫了她一声。
周辰安走了过来。
“母后今晚胃口不错?”辰安走近,自个儿搬了个圆凳过来,在他们跟前坐下。
柳贞吉听了翘嘴笑,“你父皇喂的就是香。”
说完自个儿也乐了,弯嘴笑了好几下。
皇帝摇摇头,又送了一勺粥,她差点还给笑呛着了。
皇帝拿她没办法,瞪她一眼,又伸手过去替拍了拍背,还不敢拍重了,明显地放轻了力道。
辰安一见她呛着了就在抚她的背,见此就收回了手。
“怀孩子就是好,”皇后娘娘打蛇上棍,摸着肚子笑叹道,“一怀还是俩,你父皇以后都不敢随意打骂我了?”
辰安哭笑不得。
还打骂她,她母后这嘴……
她不禁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看着她母后满脸微笑地看着她低头不语的父皇,笑过之后的辰安心突然酸了。
她这般巧笑倩兮,不过是为的眼前这人罢了。
果真即使是儿女,也插不进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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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贞吉开始了一日无数顿的膳补,每天睡饱了吃,吃饱了散散步,眯会眼,闷了还能跟身边的皇帝说话闲话逗个乐,过得无比悠闲。
到了九月,戚大夫再来探脉,那微弱的心跳声听着稍稍比之前强了那么一点,但这话他不敢说,强了一点不过只是强了那么一点,胎死腹中的可能性还是很大,他怕说出来帝后期盼太大,便把话昧着说了一点,就只说那心跳强的皇子依旧强健,对那弱一些的那个胎儿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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