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邓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活活的让人在这里折磨着。
“太后……王爷……救我啊……啊……我这可都是为了你们啊……太后……您……啊……”
看这邓迪还要说话,太后对站在旁边的小木头说道:“堵上他的嘴,别让他胡言乱讲,扰了圣听。”
小木头答应着,走到邓迪跟前,行刑的太监从条几底下抽出块破布,扔给小木头,小木头团了团,用极低的声音对着邓迪说了声:“对不住了干爷爷,我得谢谢你,把我捡到这个一辈子见不到日头的地方。”
邓迪惊恐的看着小木头,这孩子,怎么说出这样狠毒的话来,连那眼神,也如平时自己待别人一般的冰冷无情,邓迪苦笑了下,心里说了句:好孩子,你是出师了。
终于,半个时辰之后,邓迪就这样被活活的打死了。
收拾好满地的狼籍之后,韩铭越对太后微笑着说道:“太后宫里现在少了个执事的人,我一会儿让富海给你送过来个。那孩子由富海一手调教,我看着也是不错。太后,不会嫌弃吧。”
太后与允臻都听得明白,这是皇上硬生生的在这宫里插了根钉子进来。
“皇上您说笑了。本宫谢恩还来不及,怎么敢说嫌弃。”
“那就好。太后请多保重。我这就上朝去了。”
说着,皇上一甩袍袖,富海喊了声“起驾”,院中的众人一并跪下,恭送了皇上上朝。
这之后,太后竟然称病不起将近两月有余,免了后宫各处的早晚请安。
允臻也随着皇上来到了前面,他坐在朝房里闭目养着神,直等着贺萱前来。
左良今日轮职,刚进宫就听说了邓迪被仗毙之事,又听说,今日父亲也被叫递了牌子上朝,连左妃宫外的监军也被撤掉了。这么多天以来压在左良心头的不快,总算是一扫而空。
当他看到贺萱时,一脸的喜色,虽然不方便说话,但贺萱也看得出来,她要的结果出现了。
贺萱进了朝房,先向各位自己根本没记住的大人们问了安行了礼,然后才看到像佛爷一样坐在里屋的允臻。
贺萱走了过去,按着规矩给贤王爷请了安,允臻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贺萱摇了摇头,向外间都站着的大人们呶了呶嘴。
允臻不屑的一笑,说道:“让你坐你就坐,你和他们不一样。”
“王爷,您说笑了。”
见贺萱执意不坐,允臻干脆自己也站了起来,拉着贺萱的左腕走出了朝房,到院子里一处僻静所在。
“什么话不能在里面说啊。鬼鬼崇崇的,你也不怕别人笑话!”贺萱甩开允臻的手说道。
“伤好些了么?”
“嗯。好多了。还没谢你送过来的药呢。”
“不用谢我。是我疏忽了,才让那邓迪伤了你。”
贺萱一笑,心里说:你这个还会疏忽么。
“对了。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办完了。”
“什么事啊?”贺萱明知故问道。
“邓迪已经被行了刑。以后,不会再有什么人找你的麻烦了。”
“是么!那可真要多谢王爷了。不过我想,今日朝上皇上也就会派职了。我估计也不会在京都呆太久了。”
“你想去外省么?”允臻问道。
“想或不想,还真不是我能决定的。不是么?”
“我只问你想留在京都,还是想去外省。”
“当然留在京都更好了。”
当然是留在京都更好了,离的远了,我何年何月才能再回来,为父亲报仇呢!
“你有这句话就好,剩下的交给我吧。”
说完,允臻一笑,贺萱也是嫣然一笑。
“一个男人,笑的这么好看干嘛!”允臻说道。
“这话别问我,问你自己吧,一个男人,笑的这么好看干嘛?”贺萱有些调皮的回敬了允臻。
这时候,上朝的声音传了过来,允臻用手指点了点贺萱,先转身走向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