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廖庸的话,皇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证据,你们去查。兵,现在也就去调。子卿,你算算时间,这一个来回,你需要多久?”
左良想了想,答道,“如果路上顺利的话,大约五日左右。”
“好。那我就给你们五日的时间去查证据。贺萱,这个差使,你敢不敢接?”
听了廖庸刚才的话,贺萱,一直没有出声,那个站在邱实背后的人,她知道。可是,却不能说!
可是,忽然听到皇上又点了自己的名,贺萱身体一振,面露了些难色。
“这个……臣……说不好。”
“说不好?”
“是。皇上,臣本就不善于此道,上一次在庆县也不过是一时热血,也是机缘巧合,才能告破一案。可是,眼下这里……”
“那个邱实,不是你的同乡好友么?难道,对他你却没有办法?”
“办法,倒不是没有的……只是,这一时间,不知从何处下手呢!”
皇上摇了摇手,说道:“不知从何处下手,那就给我找地方下手。子卿,你即刻起程,一时也不要耽误了。”
“是……”
左良看着贺萱如此的不干脆,心里十分的疑惑。她并不是个冷血的人,听到入凡他们的话,怎么可能会如此的陌然,而至于皇上的皇令都让她有推拒之意。
左良想着,却听到父亲唤自己随他去取手信。左良冲着廖庸使了使眼色,廖庸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左良微微一笑。
“你们也散了吧。朕有些头疼。”
皇上下令,众人散开。贺萱才一出屋子,就被这兄弟二人,一左一右的给架回了房间。
“你怎么了?”廖庸问道。
“这件事儿,我们管不得!”
“怎么就管不得?天下人管天下事!”廖庚说道。
“对,你说的对。天下人管‘天下’事,说的是天下的事,可不是天家的事!”贺萱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是说……”
“我什么也没说。你们也什么都没听到。”
贺萱说着,叹了口气,坐到了桌边儿,琢磨着应该怎么办。
“你不是想帮着他吧!”廖庸第一次对贺萱的所作所为有些不满。
“你说什么?”听了廖庸的话,贺萱一直压着的火气顿时冲上了头顶,“我帮他!你给我个帮他的理由好不好?”
“……”
廖庸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我们现在,不过二十来个人,再去了子卿,你们俩个,左相,郡主,还有那屋子里的皇上,顶个顶个儿的都需要人保护着。我再出去查线索。把你们全体扔在这儿么?”贺萱怒视着廖庸说道,“再说了。我就是把证据,整整齐齐的放在皇上桌上,你觉得我们就能落下好了么?那是亲王,明白么?说不准,还得扯到太后!天家的丑事,皇上会愿意让外人知道么?”
听了贺萱的话,兄弟俩个也没了声音。这里面的利害,不用再细说,谁都也会明白。只有那些不知死活的人,才乐意把天家的事情知道的细细多多的,可是,这屋子里的,没有一个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