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贺萱这才想起,这“无忧”两字,原来是在说自己,她笑了笑,说道:“我一直在想着,刚才的那位姑娘……”
“看来,我们小兄弟春心动矣。”还未等贺萱说完,廖庸笑着插嘴道。
“不是这个意思。”这句话,倒把贺萱说的不好意思了,两颊瞬间飞上了两抹红霞。
“那是什么意思?对那样一位佳人心动,可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左良看出了贺萱的变化,忙帮着他解围道。
“我虽然只是今日初见那位锦瑟姑娘,但是也听得出她谈吐不凡,竟然沦落如此,不免觉得有些婉惜。廖公子既然可以一置千金,为何不能帮她赎了身呢?”
听了贺萱这话,左良和廖庸都只是微笑着,并未回答。
“怎么?我说错了么?”
“不是你说错了。”左良说道,“其实……有你这样想法的,大有人在。我和入凡第一次来这里时,入凡就说要为这姑娘赎身的。但是,锦瑟姑娘却婉言拒绝了。”
“拒绝?”贺萱吃惊的说道。
“是啊。她说有不得已的理由,所以,我们也就不能勉强了。”廖庸说道。
贺萱听了这话,也只是一笑,点了点头,想着:是啊。谁心里没些难言之事呢。就像现在,我和你们仿若老友一般的闲谈说笑,可是你们知道我心里又在盘算些什么呢!
几乎与此同时,在“听雨轩”,锦瑟姑娘的房间之中。
现在娇姨的表情,已经与刚才大不相同,此时,她把一杯刚刚泡好的茶递到锦瑟的手上。
“姑娘,今天让您受委屈了。”娇姨柔声说道。
锦瑟接过茶来,说道:“坐吧。没有外人。”
“谢姑娘。”
娇姨谢了座,才毕恭毕敬的在下首坐了下来。
“姑娘,您……”
“不用担心,就那么个草包,还占不到我什么便宜。”
现在的锦瑟,也与刚才大不相同,脸上再找不到半点柔情,甚至,从眼中还流露出隐隐的杀机。
“那个孙凤山,要不要老奴派人去……”
“不必。虽然是个酒色之徒,不堪什么重用,但是,到关键的时候,还是个可以扔出去垫路的石子。且留一留吧。但别再让他进这个院子,看着恶心。”
“是。老奴明白。”
“不过,倒是拜那个草包之赐,今天和左良、廖庸的关系能更近一步,也算塞翁失马了。”
“原来那廖庸就准备为姑娘赎身的,可是姑娘拒绝了,老奴一直想着,姑娘是另有打算。”
“打算自然是有的。原来他为我赎身,想着最后的结果必定是想远远的把我送走,然后再帮我找门好的亲事,这样,就算是仁至义尽了。可是,我们要的是离他们越近越好,不是么?”说着,锦瑟若有所思的微微一挑唇角,淡淡的笑了笑。
看着锦瑟的样子,思量了一下,说道:“姑娘别怪老奴多嘴。今天,那个新来的年轻公子……”
“嗯?怎么了?”
“老奴只是斗胆劝姑娘一句,姑娘现在是身不由己,所以,若是姑娘真心对那小公子好,还是……”
说到这里,那娇姨停了下来。
锦瑟轻轻放下手中的茶,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低声说道:“我明白。你下去吧,我也乏了,有什么话,我们明儿再说吧。”
“是。”娇姨听了锦瑟的话,悄悄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