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自己这一生也曾尝过那种欲罢不能的情愫,只可惜,生在高官之家,这情意本就不应该存在!更何况,是对一个与自己的身份根本不能同日而语的家奴。尽管他的睿智、学识、武术、才情远胜于一般人家的公子,可是……一纸皇命,便也就终结了自己与他的千万恩爱……
太后娘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吩咐下人道:“替哀家更衣洗漱吧!”
可是这一夜,太后娘娘却迟迟的无法入睡,一直在回想着那个也曾经属于自己的过往……
第二天,左妃娘娘喜得贵子,以及左良与文溪郡主订亲之事也传到了廖家。
左家人来报的时候,廖庸正与贺萱坐在厅里用着早饭。
刚刚听说左妃娘娘诞下龙儿这件事,廖庸与贺萱都是喜上眉梢的!虽然现在这事与自己的干系并不大,可是,这毕竟也是件大喜之事。可是这欢喜还没来得及消化下去,左良的亲事已定这盆冷水,便将两人从头到脚浇了个凉快!
“皇上已经下旨了么?”见贺萱有如泥塑一般,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廖庸自己便开口问道。
“是。恩旨今儿早上,已经送到府里了。”
廖庸点了点头,说:“回去告诉你们少爷,等他得了空过来,我……我们再好好的恭贺他。”
左家的下人点着头,满脸是笑的离开了廖家。
“你还好吧?”廖庸问道。
“无所谓好或者不好……”贺萱低声答道。
这话贺萱并不是在敷衍廖庸,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种平静是好还是不好!贺萱勉强着自己笑了笑,说道:“只怕今天来报喜的还不止这一波儿呢!”
“还有谁?”廖庸问道。
“我算计着,今天宫里也该来人了……不过,我倒更希望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最好没人再来!”
可是这边儿话声还没落,果不其然宫里也来了人,而且来的这位,还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乃是皇上身边儿最亲近的那位大太监——富海。
“公公今儿怎么得了闲,过来坐坐了。”
廖庸与贺萱边把富海往里面让,边笑着说道。
“哎哟,公子,您不知道,最近可真是忙死我了!可是咱们也有了位小皇子,皇上说了,这事儿啊,别人谁去告诉都行,可是贺大人这儿,一定得杂家亲自过来。”说着,富海看了看贺萱,“贺大人,您的伤,可好了?”
贺萱干笑了一下,说道:“您瞧,我这才想躲躲懒,就让您给擒住了。您老可是最疼我的,回去可千万替我瞒着些!”
“瞧你这一张小嘴乖的!我看你今天这脸色可是不太好看。可惜啊,杂家想替你瞒也瞒不了哦!皇上今儿让我来,除了报喜,还说了,算计着贺萱那孩子的伤也应该好的差不多了,让他明儿过来见见朕,就告诉他,朕想他了!”
贺萱听了这话,虽然有心推辞,可是看了看廖庸,正见廖庸在对自己使眼色,贺萱也只好点了点头。
富海又在廖家略坐了一会儿,便也离开了。
这一整天,廖庸几次想安慰贺萱,可是话到嘴边又都吞了回去。此时此刻,什么样的言语能缝合上她心里的那个大大的伤口呢?廖庸吃不准贺萱对左良究竟用情有多深,也不知道那个伤口有多大,所以,眼下自己能为她做的,就只是安静的陪着她……
所以,廖庸就那样安静的坐在贺萱身边儿,看了一整天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