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凡啊,除了贴身的家人之外,别的人就不用过了伺候了。”左俊忠吩咐道,“你是知道的,我不喜欢安静。”
“是。”廖庸听完这话,转身过去吩咐,最后,屋子里只留下了雨墨和雨青,其余的家人都被命着退出了院子,留在院门外伺候。
等廖庸再次进屋的时候,只见随着左俊忠同行而来的那个侍卫打扮的男子,已经坐在了正位之上,左俊忠父子两人都垂首侍立在两旁。
廖庸一时脑子没有转过来,虽然觉得现在的这个场景有些别扭,可是还没等廖庸的脑子反应过来现在的场面有什么别扭之处的时候,只听左俊忠对自己说道。
“入凡,过来见驾。”
“见驾?”
廖庸愣了一下,脑子依然没有反应过来,很是茫然的看了看左良。
左良低声说道,“发什么呆。给皇上请安啊!”
虽然廖庸自从年幼便住在京中,出入左家也有如自家一般,可是对于皇帝的天颜还是真的并未得见过,猛的一听,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竟然是皇帝,廖庸竟然直盯盯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不知为何,眼前的这位皇帝,光看容貌,肯定是第一次没有错,但是自己心里这股子忽然涌出来的熟悉之感,是从何里而来的呢?
从左良认识廖庸以来,虽然知道他很多时候,特别是在小节是有些荒诞不经的,但是大场面上廖庸却也从来都是应付自如的,可是现在,廖庸却是如此的失态的双眼直视着圣上,这要是在朝上,照眼下这个情形,只怕早有人说他意图行刺了!
左良急忙拉了拉廖庸的衣服,廖庸这才从恍惚反应过来,忙跪下身来,以额触地,说道:“草民给皇上请安,突闻皇上驾临,草民一时失态,罪该万死……”
“哦……”韩铭越见眼前的年轻人忽然俯下身去,也终结了他的思绪,他笑着打断了廖庸,说道,“无妨,是朕想悄悄的过来看看贺萱,也没让他们多嘴,你这个主人家不怨朕不请自来便是好的了,何来之罪呢?起来吧。”
“谢皇上。”
廖庸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的站了起来,规规矩矩的站在了左良的旁边。左良偷眼看了看廖庸,心里暗笑,看来贺萱的胆子真的是比他大些,真没想到啊,这个口尖舌利的廖庸也有舌头打结的一天,竟然这么少的话。
就是刚刚的那么一个互相对视的瞬间,韩铭越觉得自己的心口被某样东西重重的撞击了一下,像!真的很像!实在是太像了!可是哪里像,自己也是说不上的!神态?五官?太久了……自己竟然想不出了……
不知不觉的,仿佛是想寻找答案一般的,皇上双眼不放的死死盯住廖庸,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来。
左俊忠见他看的如痴如醉的,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样的感觉,低声干咳了一下。
“哦,对了,贺萱的伤势如何?”
听了左相的提醒,韩铭越才想起这次外出的目的,忙收回了心神,含着笑意看着左良。
左良听到这一问,不觉得好笑,刚刚父亲不是已经问过同样的问题了么……但是,皇上肯定是没有错的,自己再回一次就好了。
“回皇上的话。已经用过药了,大夫只需休养个几日,便没有什么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