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觉得胸口有些紧,不由抓了抓衣襟。刘安时此时已动手切脉,他三指依次落下,脸色忽然便沉寂下来。
片刻之后,他抬头对元清道:“可否容臣给娘娘单独切脉?”
元清正眼巴巴等着,听他这么一说,不由有些不快:“有什么朕不能知道的?”
刘安时年纪是他四倍,如何看不出他那点小心思?捋了捋胡子,也不像别人那般笑呵呵讨好他,只说:“不敢,只是陛下在,臣不知娘娘脉象激荡、血气涌动,是因为见了陛下,还是病灶所致。”
邵敏听他说到自己,茫然抬头,明白他所指为何,又转向元清。元清“腾”的便红了脸。
他对上邵敏的眼睛,见她眉目如画,睫毛上还带着泪水,越发显得秀美动人楚楚可怜,不由心跳得厉害。
他兀自脑补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用力摇了摇头,伸手猛的拽下收卷竹帘的流苏。竹帘落下的响声中,他飞速亲了亲邵敏的额头,吐字如蹦豆:“朕出去等。”而后抢着脚步走了出去。
宫女太监们依次随他离开,最后掩上了房门。
邵敏本以为少不得又要被亲嘴唇,谁知却是额头。明白是他体贴她此时伤心,不欲造次了,竟也有些脸红。
刘安时唤道:“娘娘,左手。”
邵敏忙回神,撩开袖口,换成左手给他。
她明白他不会无缘无故赶元清出去,便问:“先生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刘安时食指压着脉口,中指时起时放。也不隐瞒,坦然开口道:“娘娘似乎也有心疾。虽不比荣国夫人那般虚险,只怕也是承受不住房中之乐的。”
继元清之后,邵敏脸上也“腾”的烧起来。
不过她体质如何,自己清楚得很。她心脏强韧得能承受得住时空穿梭,区区ooxx自然不在话下。何况她的基因图谱就算拿到以遗传物质完美著称的理论物理学界,也绝对是能让应用物理学研究者们扬眉吐气的那种。得心脏病的概率太低了。
不过这些话自然不能对刘安时说。
“先生说‘似乎’,不知是否有什么隐情。”
刘安时点点头,“不瞒娘娘,娘娘脉象浮促无力,乃是久病体虚之证。然而臣看娘娘面色红润、行止沉稳,听娘娘言谈中气充沛,达观开朗,绝非久病之身。臣只怕……”
邵敏终于明白他为何要将元清支开了,不过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滥人,凡事总爱往好的方面想,“会不会是秋冬时节……”
刘安时隔着帘子瞟了她一眼,隐含的鄙视让邵敏霎时噤声。
“臣行医四十余载,怎么可能连春弦秋伏都考虑不到?”
毕竟是一代宗师,专业自信强大不容外行置喙,邵敏知道自己触了他的禁忌,忙正坐道:“先生见谅。并不是我怀疑先生的医术,而是此事牵扯过大,我不得不谨慎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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