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小猫阿姬将黑水河中的变故讲了一遍,一旁小白龙静静听了半天,突然接口问:“小猫,那黑水河中的妖怪可是个鼍(tuó)龙?①”
说到这些事情,那阿姬倒是知道的不清楚了;小白龙板着脸说道:“想来那些东西虽然铁石心肠,但是不好面子的也就只有鼍洁一个了。哼,大师兄,既然备有天兵来抓那鼍龙,天庭的名册上必定还是原来的河神,想来那河神虽然被赶走了也不敢真的离开此地,不如将他叫来,一问便知。”
孙悟空原本听到此事有关西海龙王倒是觉得不好多说,这下小白龙都这么说,就不多废话,直接将那河神叫了过来。他细细一问,果然那妖怪就是一个叫鼍洁的小鼍龙。
小白龙在一旁冷笑连连,对众人说道:“我跟这个小鼍龙有仇,大师兄做什么都不用顾忌我,该怎样做我都没有意见。”
人参果担心那笑的咬牙切齿,冷森森的小白龙,分明看见他一双手攥的死紧,不由的开口说道:“白大哥你……”
小白龙拍拍他的头顶叹了口气,说道:“也罢,我就将当年的事情与你们说明白好了。我当年因为烧了玉帝赏赐的明珠而被那不讲父子情义的西海龙王绑在断头台上,但是那明珠并不是我烧的,而是这个小鼍龙鼍洁②。他是我姑姑的幼子,从小嚣张跋扈惯了的。”
他揽紧了人参果说道:“当年我那母亲曾经为我定了一个亲事,看中了乱石山碧波潭万圣龙王之女万圣公主,可是那妖媚女人根本不是什么良伴。那女人心中喜欢九头虫,不愿意嫁给我,单是撺掇这我这个亲戚小鼍龙来栽赃陷害;我那父亲根本不听我的解释,赶不及的要将我先杀为快。一家之中百十个人,竟然没有一个人为我求情,就怕玉帝降罪连累了他们自己。那水晶宫中华丽无比,却也是冰冷无情。”
小白龙叹息一声,对孙悟空说道:“自那时起,西海龙王三太子敖玉就已经死了,我与他们再没有任何瓜葛。”
人参果这才知道小白龙真正的遭遇。虎毒尚且不食子,这龙王一家子怎么就这么绝情?小白龙说了这些话也觉得心里不太舒服,于是将果子放在地下,起身变作白龙马走开了;人参果跟了上去——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劝他,所以也只是跟在小白龙身边陪着他而已。
孙悟空几人面面相窥,心里头都不大好受,但是也不能说什么;那小猫倒是着急去救哥哥,等不多一会就喵喵叫了起来。众人也明白他心里急,于是这边收拾了一下,往哪黑水河边而去。
黑水河离这里并不多远,唐僧等人不一会就到了那河边,果然见到黑漆漆的河水,就跟墨汁一样颜色。
孙悟空也不多说,从耳朵里取出金箍棒,将棒子一端伸进河水中,口里一个劲念‘长、长’,然后就像用搅拌棒一样用力搅了起来。不一会那水中就跳出一个血盆大口的小鼍龙来,长得就像个鳄鱼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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