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接过九连环,凝眉思索一瞬,双手拨动环扣,一点点解开来。
这下子,不独那个摊主和看客,还有过往的百姓也跟着驻足,望着时年手中的九连环。
只见环扣在时年手中层层递进,不一会儿,那只乱做一团的九连环就齐齐整整得出现在众人面前。
摊主双目瞪得老大,面上写满了惊叹。
“公、公子以前玩过九连环?”良久,他拾回跌掉的下巴,磕磕巴巴问道。
“并未。”时年再次扬了扬手中的九连环,“这回,我可以拿走了?”
“拿!拿!小公子尽管拿!”那摊主笑得合不拢嘴,“公子大才!来日前途定不可限量!”
“那便借掌柜的吉言了。”时年倒是不骄不躁,捏了一只九连环拨开众人,往摊外走去。
“公子可真厉害!”花楹笑眯眯的,双手鼓了鼓掌,只觉得时年这般小年纪,竟是如此聪慧。
时年却往四周扫了眼,“阿姊呢?”
花楹也跟着望了望,“适才明明还……”
她心下一慌,口中喃喃道,“夫、夫人不会又走丢了吧?”
这下子,时年和凉舟面上也见了急,赶忙往附近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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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锦原正瞧着时年解九连环,忽听得身后不远处的喊骂声。
她转过头,正瞧见一对夫妻正揪着个游方的道士骂个不停。
尤其那个男子,眼见着是个身形高大的屠夫模样,这会儿正揪着那破落道士缀满补丁的道袍,怒气冲冲得骂道,“你这牛鼻子老道,上回与我算卦时竟是口出狂言,直说我闫万三命中无后。可你瞧瞧,我家娘子已经诊出了身孕,可见你就是个信口胡言的骗子!今儿个咱家倒要替周遭百姓讨个公道,免得你再信口雌黄!”
听着屠夫的话,那家娘子还扶着腰挺了挺肚子,颇有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时锦原以为这下子,那道人应是怕了,却不想他却是个嘴硬的,便是面对屠夫那沙钵大的拳头也不肯示弱,只身子缩缩着像个小鸡仔一般,瞧着竟是有几分面目可笑,“我李大仙的卦向来做准!你只道你家夫人有了身子,又、又岂知那孩子便是自己的?怕不是螟蛉产子,别有乾坤罢!”
他这话儿一出,周遭的人瞧闫屠夫的目光俱都带了笑,显是瞧笑话的居多。
时锦也双眸含笑,眼睁睁瞧着那家娘子变了脸色,又哭哭啼啼嚷上了,“天可怜见的!你这天杀的道人,便是连白的都抹成了黑的!小妇人从未得罪过你,怎的这般信口雌黄、杀人诛心!”
她哭的毫无形象可言,又掺了悲惨,一时间便连闫屠夫心中那一点疑惑也跟着压了下去。
孰料三人这般撕扯着,另一个男子也拨开人群闯了进来。
“幼、幼娘?你有身子了?”
那男子生的莽了些,满脸的大胡茬子,瞧着也是个性情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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