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勤从随身一名暗卫身上,解下一道绳镖给戚有禄。
“这个跟飞虎爪差不多用法,你可会用?”
戚有禄道:“没问题!”
忠顺将自己腰牌给他:“带上这个,便宜行事,若有阻拦,格杀勿论!”
“是!”
戚有禄正要飞身下水台。
只见两道雪亮刀光直劈而落!
一道女声喝道:“狗王爷!杀我圣教无数弟子,血债血偿!”
忠勤一掌拍开刀光,朗声笑道:“妖女!果然来了!”
他担心的是找不到这头专门藏在老鼠洞里的妖女。
而绝非打不过!
今日这棒槌妖女自动现身而出,当然最好不过!
于此同时。
藏在水夫队伍中的焚香教众,齐声高喝!
“无生老母,真空家乡!”
纷纷举起手中扁担,朝看守水台与押送水夫的锦衣府军直扑而来!
水夫队伍瞬间大乱!
另一道刀光却霍然劈向戚有禄!
“狗奴才!贾琮在哪?!”
此人满面伤痕,又蓄着络腮胡子,面容大变。
明显是个女人。
另一人满脸伤痕,络腮胡子,自然是甄昌那打不死的小强。
戚有禄大喜:“六叔!都抓住了?!”
忠勤仰头笑道:“当然抓住了!”
“那些伪装成水夫的焚香教众都押去了锦衣府府狱。”
他顿了顿,接着笑道:
“嘿嘿。”
“六叔烦躁的是他们躲在老鼠洞里不出来。”
“只要敢出来现世,一抓一个准!”
贾赦问道:“怎么不直接送大理寺天牢?”
忠勤朝戚有禄一指:“有禄先陪我去问话,再送去天牢不迟。”
戚有禄笑道:“没问题!”
贾赦捶捶后腰:“你们自去审问,我且得睡会。”
说着自去聚奎堂内安歇。
戚有禄从忠勤手中接过两人,笑道:“六叔,先找个空房子!”
“让他们尝尝西内手段!”
焚香教圣女遍尝酷刑,却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浑身是血,关节寸寸断裂。
显见得一条命已经去了七八成。
焚香教圣女的惨状,只将甄昌那棒槌看得面如土色。
还不等戚有禄上手动刑。
早就将他知道的事,宛若竹筒倒豆子一般,说得一干二净。
只不过,他去焚香教时间并不算太长。
靠阿谀奉承,排除异己登上佛子之位,也不过是一年前的事。
对焚香教那些不为人知的事,并不甚了解。
戚有禄与忠勤听完,皆是满面嘲讽。
忠勤笑道:“那什么圣母也当真是瞎了眼!”
“就这样的玩意,也能做佛子?”
戚有禄一枚银针射去,送这棒槌先睡上一觉。
想了想,又顺手将甄昌手足关节齐齐捏碎。
“天牢里的高手虽多,还是多加一层防范的好。”
“省得魏伯父又急的找岳父大人直哭。”
忠勤哈哈大笑:“老魏也是够够的,不经吓!”
戚有禄接着又道:“六叔,这鬼女人甚能熬刑,怕是问不出来什么……”
“是杀了,还是让小福子试试?”
忠勤道:“先带去天牢,让小福子试试,嗯,要是添寿也在就好了……”
戚有禄不想贸然说起关于宝岛的事。
连忙转开话题笑道:
“是了,六叔,琮兄弟说你老人家有道传音入密的功法,教教我呗!”
忠勤笑道:“那臭小子又在胡说八道瞎取名字,什么传音入密!”
“那是束音成线!”
“只要你日后内力高到一定境界,自然就会了。”
“不用特地去学。”
“你伯爷爷就会。”
说着将两滩烂泥般的焚香教圣女跟甄昌拎了出去。
戚有禄将腰牌跟绳镖还给忠勤。
见忠勤一手提着一个人,还能宛若鹰隼一般掠上高墙。
心内羡慕,暂且不提。
此后数日,贡院内外平安无事。
二月十七晚间,三声跑响,龙门大开!
整整煎熬了三场九天的举子们,分行列队,鱼贯而出。
贾琮跟徒垚还好,宁乔恩与高景平熬得早已精神萎靡。
最不济的是杨一鸣。
脸色发青,浑身寒气大盛,身形摇摇晃晃。
幸好今次戚有禄就在贡院,时不时去给他行针喂丸药。
否则这三场九天,他绝对撑不下来。
杨太师府上有人来接杨一鸣。
戚有禄连忙吩咐道:“一鸣兄回去后,立即服用汤药,再用姜汤热水沐浴!”
“才准去睡!”
杨一鸣扶着随从虚弱地道:“善明兄,知道了……”
“等我补回元气,再亲自过府谢你……”
等他上了太师车驾,缓缓离开。
贾赦才沉沉叹了口气:“一鸣的身子骨太弱,这样下去可不成……”
戚有禄正想说话。
只见前方扬鞭静街,鼓乐喧天!
旌旗摇曳,罗盖列张!
天玺帝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