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儿也是你看着从小长大的……”
“他就算千不好,万不好,总归还是侄子……”
“三哥,算做兄弟的求你……”
“看在父皇母后面子上,让侄女婿去看看他……”
贾赦冷笑道:“看在父皇母后面子上?”
“棒槌小四!”
“信不信,要是知道徒坊那些破事,头一个饶不了他的就是父皇母后!”
“怎么不想想徒坊后花园子里的那些女子冤魂?!”
“怎么不想想那些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苦主家属?!”
贾赦越说越怒。
一脚将义勇亲王踢出正殿!
接着骂道:
“棒槌!”
“徒坊是疯了,也不是一命呜呼!”
“找个空院子关了,一碗白米养他一辈子!”
“这个嫡次子就当没生过,有什么好哭的!”
义勇亲王满脸羞惭。
知道贾赦这边说不动。
只能垂头丧气走出义孝亲王府。
“琮儿过来,七叔带你去喝花酒!”
这时候刚刚下衙,从翰林院出来的翰林正多。
贾琮顿时被他闹了个大红脸。
“七叔,这么多人呢,你少胡说八道啊……”
忠顺笑得奇形怪状。
没半点身为长辈,还是堂堂亲王的觉悟。
贾琮进了马车才发现连徒埩跟戚有禄都在。
“七叔,还有带亲儿子去逛窑子的?”
徒埩摊着双手苦笑:“父王将我薅出来……”
“说是再待在神机营里连明霞都会不认得我了……”
“可是我明明还没到休沐时间啊……”
从山东回来后,天玺帝与忠顺坚决不许他再去辽东。
便安排他进神机营做了副将。
如今跟沈令在一个锅里搅饭勺。
贾琮啼笑皆非:“所以,这就是老子带儿子逛窑子的理由?”
“那有禄哥呢?”
马车缓缓驶离翰林院。
忠顺笑道:“带埩儿出来换换脑子,咱们又不过夜!”
“至于有禄么,你们两个反正秤不离砣。”
“薅一个也是薅,薅两个也是薅!”
戚有禄却朝忠顺拱手笑道。
“还是要谢谢七叔解围之恩!”
义勇亲王那棒槌在郡马仪宾府等不到戚有禄。
回府又被疯疯癫癫的徒坊。
哭哭啼啼的义勇王妃跟信豫郡王妃,哭得一个头有两个大。
义勇王妃哭着直道:“臣妾进宫,去母后面前脱簪待罪……”
“哪怕这王妃不做了,也要母后下旨请静和郡马仪宾过府!”
徒坊是她唯二的两个嫡出儿子。
疯成这样,哪里舍得。
义勇亲王没法子,只能一大早就去中军都督府堵人。
正好今日京卫大比,戚有禄出不来,他却也进不去。
一直等到午膳时分。
义勇亲王才能进都督府,不由分说,便欲拉走戚有禄。
信豫的事早已传扬开来,熊胥自然不会让义勇亲王带走戚有禄。
没有实权又不受宠,还是朝堂失利的棒槌王爷。
跟熊胥这武将领袖相比还真有些不够看。
义勇亲王只能委委屈屈蹲在校场上,看京卫各都司精兵大比。
等今日大比结束,便又追上来纠缠。
戚有禄被他缠得没法子。
正好忠顺也去薅人,三步两步窜上马车。
看见忠顺的徽记,义勇亲王只能叹了口气,悒悒不乐回府。
忠顺跟贾赦明里暗里整了他无数次。
他惹不起三哥,同样也惹不起这个七弟……
贾琮听后哈哈大笑。
“有禄哥,是了今日京卫大比情况如何?”
戚有禄笑道:“大帅跟岳父大人带去山东那五千兵马可算是出风头了!”
从北直隶都司带出去的五千兵马简直如同脱胎换骨。
肆意纵横,势不可挡!
贾琮跟徒埩连忙问道:“比咱们带去的一千兵马如何?”
徒埩只有在这些事上反应才能正常。
戚有禄笑道:“应该还有所不及。”
“下次北直隶营卫大比的时候,再带出来看。”
忠顺亲王拿着扇子在他们三人脑袋上轻轻一敲。
“到莳花馆了,安心逛窑子!”
“不许说你们文官武将之间的那些破事!”
贾琮仰头,哈哈大笑。
这样荒唐的话,也只有忠顺这荒唐王爷才能说出口!
莳花馆的老鸨早已迎了上来。
朝忠顺等人盈盈万福。
“拜见王爷,世子,小王爷,爵爷。”
贾琮见她连模样都比烟月楼老鸨好看三分。
不由看着戚有禄微微一笑。
这时候莳花馆还没正式开门。
并无客人,姑娘们都还刚起来不久,正在梳妆打扮。
等待夜幕降临。
忠顺坐下后,大手一挥!
“老鸨儿,将姑娘们全部带出来!”
“本王给她们带了礼物!”
“人人都有,永不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