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甄府。
二门外鸿轩厅,一身男装的甄芳青,正在翻阅刘显送来的店铺账目。
刘显看着甄芳青专注的神情,常常会让他想起当年的甄家二老爷。
而甄芳青最近紧锣密鼓做的事情,也让刘显心生惊讶。
最近一段时间,她已将二房存在五间老铺的存银和本年红利,通过各种方式调取出来,总数超过六十万两
此事她用了和鑫春号合股经商的由头,得到了甄老太太首肯,所以大房太太和甄世文,对此事也无可奈何。
甄家二房在金陵及江南各地,还有不少房产店铺,也被甄芳青陆续用各种方式变现。
如今甄芳青新开的绣云阁,账目上已积蓄一笔数量庞大的银流,且都被兑换成寰明钱庄的银票。
这一些列举动,那怕是见多世面的刘显,都暗自心惊。
甄芳青放下账簿,问道:”显叔,海云阁那批被劫走的精铁,最近有什么消息吗,大房的三哥最近都在忙什么?”
刘显回道:“那批精铁,我找了很多人打听,甚至走了黑市路子,都没有发现这批精铁的踪迹。
我听说锦衣卫也在寻找这批精铁的下落,至今也是毫无发现。
我在市舶司的熟人告诉我,锦衣卫百户刘海,前几日从他们那里调取三爷走私火枪的文牍。
三爷这几日出入倒也寻常,每日都会去店铺中转悠几趟,其余时间常去秀春街的外宅。”
甄芳青听了微微一愣,问道:“他在秀春街有外宅?”
刘显回道:“听说三爷看上了红玉楼一个歌伎,上月出银子给赎了身子,如今养在秀春街。”
甄芳青听了眉头一皱,脸色流露出鄙夷的神情。
甄家虽是大富之家,家中兄弟长辈,多蓄妾室也是寻常之事。
但甄家家教甚严,却不许子弟私设外室,以免门风不靖。
自己那三哥明明妻妾在房,却在外头做这种荒唐事。
不过这种事情在世家,也是司空见惯,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即便是知道了也不会去管。
……
甄芳青秀眉微蹙,说道:“那批精铁在海云阁库房放了许久,一直都没有动静,突然就有人乘火灾将其盗走,怎么看都有些蹊跷。”
又问道:“显叔,你有没有问过海云阁大掌柜,当日库房的火灾,是怎么发生的?”
刘显回道:“据大掌柜说,那日二掌柜吴贵庆进库房取货,不小心碰翻蜡烛,点燃了帷幔所致。
事情发生后,三爷主动向应天府报案,应天府衙差问询过店里的人,确定是贼人预谋。”
甄芳青目光闪烁,说道:“吴贵庆不是三哥的人吗,偏是他引起了火灾,让外人有了可乘之机!”
刘显问道:“三姑娘是怀疑吴贵庆故意造成火灾,里通外人,劫走了这批精铁?”
甄芳青摇了摇头,说道:“这批精铁是三哥经手放入库房,说是用来铸造船锚,吴贵庆只是个跑腿二掌柜,他凭什么沟通外人劫走精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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