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血肉之躯生生挡住敌人威猛无比的骑兵冲突,这就是长矛手的宿命,每一个长矛手入队的时候就被教导,他们不需要有弓箭手那样的天赋,也不需要有刀牌手那样的技巧,他们要做好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坚守住阵列,死战不退。『言*情*首*
只要活下来的长矛手,迟早也会被填入缺损的战线中,等待着下一波生死赌博。能够顺利活到退役的长矛手只可以用凤毛麟角来形容。
王登当然明白这些,但他更明白这些如林的长枪对宋军的意义所在,在南渡之前在北方的岁月里,宋军中一度对这些拖累军队的技术简单的兵种毫无兴趣,只要有精于射术的弓箭手和擅长肉搏的军兵就足够,临阵的时候弓箭手突前放箭,白刃兵突入肉搏,两厢配合,足以消灭大部分的蛮族军队。这其实略带一点唐兵的风范。
但随后无数次契丹、西夏和金国的骑兵用事实给予了他们足够的教训。失去了基本防卫步兵保护的弓箭手在骑兵登阵的时候就像绵羊一样无力,即便他们随身携带了自卫的短兵器也好,经过一定的肉搏训练也好。在冲进阵中的蛮族骑兵面前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为了保护贵重的投射部队,一定需要这些不需要技术。只需要铁一样纪律维系的肉盾兵来填补阵型。
远方的乃蛮骑兵重新集结在了一处,震耳欲聋的长啸声再度响了起来。
葛怀大声抱怨着:“叫的牛喊马嘶一样,有什么破用处!要杀就杀来!”
“他们在震慑敌胆!”王登咬着牙说道:“第二波突击马上就要来了!先扰乱你的军心,然后才能冲乱你的阵型!”
他大声咆哮着:“全军整队!准备迎接第二个回合!”
宋军阵中的前后拦队旗和旋光旗摇动着,军士们慌忙整顿队列,准备迎接新一波的骑兵突击。
而在远离战场的另一侧,曲出躺在软轿上不住的大发雷霆,“简直是愚不可及!”他喘着粗气大声咆哮着:“他就是这么,这么把大汗勇猛的战士送到思南思人的长矛尖上去送死!不但送了一次,还准备送第二次,这该死的乃蛮人~!”
塔思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么大声的咒骂他人的民族,在被征服者众多的蒙古帝国里是一件很不寻常的事情。那时候蒙古扩地万里,蒙古本部的兵将和人民已经是绝对少数。在提起歧视别族的话,就成为一件很微妙的事情。虽然被征服者们大抵不会明着说出些什么,毕竟蒙古人是以绝对武力优势建立的政权。但不满是一种隐藏的情绪,它可以以各种各样统治者不察觉的方式表现出来,比如在征收贡品的时候,将最好的留下,次一等的上交,比如在提供所必须的军马的时候?时候,将最精锐的部分扣在手里,比如在执行攻坚任务的时候不那么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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