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悠,当年我……”蒋重听她这话,似乎是在怨他,心里头的火气不知道为什么就降了温,像是那风中的残烛,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灭。
但王夫人显然不想替他吹灭这小火,反而想让他的小火变成大火,她微微一摆手:“不提当年。大郎才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呢,你不是,所以你的想法远远比不得他的重要。其实我就是通知你一声,肯或者是不肯,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这事儿就这样定了,你可以走了。”
蒋重心中已经在垂死挣扎的怒火一时又被撩得蹿起老高,他颤抖地指着王夫人:“你……你……你别忘了当初你是怎样才能带着他一起走的,你别忘记了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你以为你找到靠山了,他翅膀硬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他死也无法他是我蒋家孙的事实,我不同意,你们就休想!如果你们非得这样,就永远也别想那个女人进蒋家的祠堂!”
“你不如连着大郎一起逐出蒋家好了,皆大欢喜!”王夫人轻笑一声:“要说当初,你好意思提!我答应你的事情还有什么没做到?他没有回京城?他没有叫你爹?他改姓了?要说我没教好他,你能比我教得更好?他会赌会嫖?他靠着别人养活?看看他……”她骄傲无比,“二十岁,正四下阶明将军,这次又立了大功。有几个人能做到?你教的儿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还在吃奶吧?”
“我这辈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不该心软,让你把他带走,教得他这样目无尊长的样!尽了你这狂妄样儿!”蒋重愤怒地瞪着王夫人,咬紧了牙关。
“我这辈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你竟然是他爹!狂妄怎么了?可不是谁都能狂妄得起来的。”王夫人往蒋重眼前晃了晃手:“别瞪,本来就已经很老很难看了,这样一瞪,更像个无趣的老朽。”
她怎么能说出这样伤人的话!她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他是蒋长扬的爹!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蒋重的眼睛瞪得更大,他感觉到自己所有的血液都在突突突突地往上冒,控制不住地冲向脑,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也有些发晕,差点就想砸了这正堂中间那架屏风。但是他知道他不能,他强忍着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让自己过于失态。
王夫人看到他目露凶光,脸红脖粗的样,笑道:“瞧……当猪国公当得久了吧,胖了,这眼睛再使劲儿瞪也没从前大。别发脾气了,你不高兴在这儿呆着,就回去吧,回去后好好想想啊。别到时候又觉得都是别人对不起你,不肯为你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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