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一顿,兴冲冲地又看向三圣母:“母亲,我记得您也有一条火红的狐皮围巾?!”
三圣母脸上笑容一僵,“……那不是狐皮,是兔皮!”
她脚下的白胖兔子身体一抖,越发把自己缩成了一个毛球,同时在心里念叨,我不是兔子,我不是兔子——
嗯,他只是一个,暖脚的毛球!
沉香已不像是小时那般好糊弄,闻言好奇追问:“有红色的兔子?”
三圣母唇角努力扯了扯:“有!怎会没有!”
刘三侠下本书就去极东之地,会一会火焰山中的红色兔妖!
沉香将信将疑,再度开启了对刘三侠的崇拜模式,三圣母笑眯了眼,这孩子真是随了她,现下满满的行侠仗义的心思。
额,就是有时候脑子不那么机灵,莽莽撞撞,闯了不少祸事,所以她才写了这个假葬父真狐妖的故事。
三圣母温柔地抚摸着沉香发顶,愿她此后人生顺遂,愿她心想事成得偿所愿,愿她——
三圣母有些恍惚,要是沉香知道,她就是刘三侠——
噗嗤~
三圣母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沉香疑惑地看着她:“母亲,我说明日去赶庙会,您笑什么呢?”
三圣母忙拿帕子掩住唇,“好好好,你去就是了!”
……
翌日,回来报信的,却是鼠先生。
“夫人,大事不好!小姐,她,她——”
鼠先生眼前一花,三圣母已是从厅中到了他身边,一双玉手撕铁裂石般钳住了他的手腕:“我儿如何了?!”
鼠先生忍着痛,“小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刀拔太快,把镇守之子,给砍了!”
三圣母眨了眨眼:“砍的别人?哦,那没事了。”
下一刻,一声暴怒响起,“砍了人还没事?!”
刘彦昌怒气冲冲地大步走了进来,他身上的包袱尚未放下,身上风尘仆仆,瞪了妻子一眼后,看向了鼠先生:“镇守之子伤势如何?!”
鼠先生心虚地挪开眼,结结巴巴地道:“头,头上破了个洞,人,人已经没了!”
刘彦昌眼前一暗,直接昏了过去。
待他再次醒来,已是身处床榻,身边坐着妻女,二人品茗吃糕,其乐融融,不亦乐乎。
昏迷前的一幕迅速浮上脑海,刘彦昌脸色一变,一把掀开身上锦被,赤足下了地,捉起沉香的手便道:“我儿!快跑!”
三圣母一脸诧异:“跑什么?”
刘彦昌怒道:“她打杀了人还不跑?!平日叫她读书总是不肯好好读!都是你!溺女如杀女!”
三圣母气笑:“你好好看看,这些茶点,是不是太守府送来的?!那太守之子,已被我救活了!”
刘彦昌:“……”
他素知妻子神异,却没想到,神异到了这个地步!
刘彦昌沉默片刻,一拂手:“沉香,你先出去,我和你娘有事要说!”
沉香巴不得溜之大吉,应了一声,正要出去,刘彦昌又唤住他:“等等,你是如何惹上太守之子的,如实道来!”
沉香一脸委曲,“这可不怪我!”
刘彦昌眼睛一瞪:“不怪你怪谁!”
三圣母轻吹一口茶面,“确实不怪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