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今的士燮不过是汉庭所册封的交趾太守罢了,只不过是由于中原大乱、朝廷不稳,交州又地处偏僻蛮荒之地,交通联系不便,他才能趁机掌控各郡,以自身亲族掌控各地。
事实上,按法理来言,士燮压根没有掌控交州一州的权利。
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
如若没有交州牧这道名誉头衔,那日后荆州军便可随时以士燮心怀不轨,以一郡太守妄图控制一州之地要图谋不轨的借口借机讨伐。
可以说,有了这道名誉官职,那至少日后便有了一道双保险,无论是荆州军还是江东都不能在轻易对交州出手。
毕竟,如今曹操未亡,汉庭尚在。
东吴也不敢明面上肆意攻击大汉官吏,以受人把柄!
这也是如今关平与费诗商讨以后所制定的计划。
那便是以交州作为缓冲之地,以根深蒂固的士家势力来制衡江东,从而保证荆州南部的安危。
话音落定。
士武听闻关平的言语,却是不由感到字字珠玑,面露惊恐之色,后背仿佛有层层冷汗低落。
沉吟半响,他拱手道:“还请关将军给小人一点时间,此事干系重大,小人做不了主,务必要回返交趾禀告家兄,听从他的建议。”
“不知关将军可否放我军回返?”
一席言语。
士武面露请求之色,关平见状,好似早有准备,遂不慌不忙道:“自然如此!”
“时间,本将可以给你们。”
“不过,我军时间是很宝贵的,却是必须有一个限制,再这个所规定的时间内如若贵军没有丝毫的答复,那本将将默认你等要礼物与我大军为敌。”
“到时,我军将继续用兵,直至攻取整个交州为止!”
“请说。”
“还请关将军言明时日。”
话落,虽然关平言语不善,可如今自家诸人不过是仓皇的残兵败将,士武也只得小心翼翼的拱手问着。
“最迟不过五日。”
“如若五日之内贵军未给出丝毫答复,那本将将率众径直北上,攻取榕江,覆灭贵军所部。”
一时间,关平亦是面露坚毅之色,厉声高喝着。
这一声,极为响动,周遭被围困的残余军士不由纷纷被吓住,顿时间便将焦点聚集在关平身间,露出丝丝畏惧!
这一刻,关平身间也瞬息散发出无尽的威势,令交州军残余部众眼神中露出丝丝忌惮的目光。
“杀,杀。”
“喔喔。”
下一秒,关平沉默不语,可四周浑身气势恢宏,身坚执锐的荆州军卒却是忽然厉声高喝,亦是露出严酷的眼神,厉声高喝着。
“啊,啊!”
阵阵高呼,残余交州军士本就士气低落,如今更是被连连吓住。
见状,士武好似露出了极为决然的神色,长吐一口气道:“好,关将军,小人答应了。”
“小人务必迅速回返交趾,请求家兄批复。”
“好。”
“看来士将军如此识时务,那本将便不再为难诸位将士了。”
话落,关平顿时大手一挥,数百军卒所围困的阵间便徐徐散出了一条宽百米的通道。
眼见这一幕,士武哪还敢怠慢,立即率众快速离去!
时间徐徐而过。
等待交州残兵离去半响,此时费诗才屹立于前方,眼神微动,随后才面露喜色,拱手道:“少将军,诗当真是对你佩服至极也!”
“当时,你言要从城南方向绕道城北部,偷袭吴军后方,诗还觉得这不过是小题大做。”
“却没想到,吴军竟然当真在这里潜伏,诗佩服矣!”
一席话音刚落,费诗面上便是一副敬佩之色。
见状,关平轻笑,喃喃道:“公举兄不必如此恭维平。”
“其实此事也有公举兄的功劳,如若不是当时你提醒平,要放士武一条活时,平也不一定能想到吕岱竟然要对他下手。”
“所以,此功应有公举兄的一半!”
“哈哈。”
闻言,眼见关平平易近人,并未独居此功,费诗也不由大笑数声。
紧随着,他才说到:“唉,看来吕岱此人心计果真心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