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真的按照你这么说,那这女子肯定是西洋达官幕僚等有钱人家的女儿了,不然怎会出手这样大方呢”白苍听了这番话,一双湛蓝色的眼眸深深的思索了一番,再开口却是带了疑问望向那花皇,花皇出世时天带异香,却由于身体没能很好发育,因此完全唤不醒体内强大的力量,被饿死这件事情若是放在妖界其他花妖看来岂不是要笑掉大牙,可以肯定的是,这女子的几包点心确实救了他一命。
“不,之前我也以为她的样子看起来那么独特,气质与教养那么好,定是出身西洋显贵的人家,直到我第二次在那边境之处一家流莺汇总的娱乐之地见到她时,才知道她居然是社会最底层的官妓”说到这里,红衣的男子脸上却有微微怜惜而心疼的意味,可是他说出的话语却铿锵有力,没有一丝由于她下贱的身份而停顿半分,清欢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的语气中唯独不含有的便是鄙夷。
“后来我无数次的回忆那天晚上的细节,也许是由于当时夜色过于漆黑,我只是惊异于她的美丽与温柔,却忽视了她那华美的衣服下是极重的虐待痕迹,她的手上也许有一条一条的红印,甚至脖子后面有饱受虐待的抓痕,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她会独自撑着船顺着河流而下,只是因为她被买到了一个变态的本地官员家,差点将她活活折磨致死,她半夜里仓促的偷了不知是谁的船便连夜回西洋,也许那几包精美的糕点都是她逃命之时偷出来的,来之不易,可是她却全给了我”那花皇说到这里,语气却有几分哽咽,一向没有过多情绪波动的眼中却有了伤心之意,明明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几百年了吧,为何他还是那样伤心,也许他比一般的妖更加长情。
一旁的两人原本只当这故事当做一个普通的故事来听,不过就是一个达官显贵的贵族女儿爱上了一个穷小子的故事,甚至都能预想到两人为了反抗父母的限制,地位的限制,身份的限制做出些什么努力来,直到现在听到了他这猛然的一句哈,却叫他们两人心中一震,甚至觉得肃然起敬,开始正襟危坐认真的听了起来。
“对不起,倒是我说了诳语,误加了推测”头一次白苍语气真诚的朝着那红衣的男子道了个歉,语气虽然冷淡依旧,却带了几分明显的颤意,他甚至有些为之前兴致缺缺的无知与狂妄而感觉到些许的脸红。
那独坐在樱花案几前的红衣男子却浑然没有搭理他这些反应,即使那案几上两只昏黄的蜡烛由于他说的时间太久而几乎将烛泪滴尽,他也没有搭理,只是自顾自的用一种平静回忆但是又近乎于残忍的语调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