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瞧得起我们,幸好世子爷和郡王爷早有定计,走得早。”章晗撕着手中那个银丝卷,想到这才短短数日之内便发展到了如此地步,若说太子不是早有准备,她决计不相信。想着陈善昭此时此刻应该过了淮安,她的心里一时更是涌上了一股说不出的思念。然而,一想到王凌同样是和丈夫分离两地,她立时压下了这一丝涟漪。又开口说道,“北边的消息估计就是能到京城,轻易也到不了王府。倘若我没猜错,父王……父王应该不会应下出征之事。”
“为什么?”王凌不禁不解地挑了挑眉,“从北平到陕西,必得经过山西。倘若能将山西都司的兵权收入囊中,接下来便是声势大振。而且父王先应下来,便是占据了大义名分,大不了虚应故事不和秦王正面交锋就是了。”
“山西都司的都指挥使齐原是皇上身边的亲卫出身,忠心耿耿,除却皇上,对诸藩全都不假辞色,麾下兵马全都拿捏得住。而建藩大同的代王和父王颇有些不和,听说昔年还争过功。所以若是出征,粮草不管是由北平供给,还是就地筹措,都绕不开山西,无疑是把自己的后路送给别人拿捏。况且,只要世子爷他们出京之后命人飞驰前往北平报信,知道京城这般局势,父王更加不会贸贸然动兵。所以咱们这儿……”
章晗并没有再说下去,王凌却已经明白了。对于地理军略,她自然是极熟的,但对于那些各地诸王以及将领人物,她当然不像章晗那样下过狠功夫。此时此刻,她见小方桌上已经没剩下几样东西,摆摆手吩咐一旁的丫头撤下去,这才点点头说道:“想想也是,若真的父王亲征秦藩,无论胜败总有损伤,而若真的迟疑不前,朝中总有人会扣一顶怀有异心的帽子。事到如今,咱们这儿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真要是在京城闹起来,始作俑者却也别想好过!”
见王凌柳眉倒竖杀气腾腾的样子,章晗不禁莞尔。紧跟着,她便想起了这些天一直反反复复斟酌的陈善睿那番话。尽管还不明白皇帝为什么会在陈善昭说出世子妃三个字时有异样反应,但她自知并没有本事能让皇帝以为她能解危局,既然如此,总少不得着落在几样有数的东西上。于是此时此刻,她便冲身旁的单妈妈开口说道:“单妈妈,你去取了那样东西来。”
王凌正觉得纳闷,等到单妈妈捧了一个长条锦盒回来,而章晗一摆手吩咐把东西送到自己跟前,她不禁略一犹疑,这才接了过来。可打开锦盒一看,她就一下子愣住了,竟是抬头看着章晗说道:“大嫂,这是晨旭出生的时候,皇上御赐的那把天子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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