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多谢你走这么一趟。”
章晗用眼神示意芳草拿几十文钱打赏了她,等到晚秋走后,她方才沉下了脸。结合从陈善昭那儿得到的讯息。景宽是当今太子的人,这一点恐怕有七八分准。而太夫人把原本出自六安侯府,却在景家呆了数月的她们留在身边,而且说话也没有特意避着她,即便是并不算太隐秘的事,但也足可见太夫人的态度了。
而这个晚秋,特意在她面前透露皇帝去看陈善昭,以及王夫人和太夫人商量的事,又尤其提出她们住得逼仄,那又是为了什么?太夫人之前是提过若丫头们添了几个,就让她和张琪分住西厢房东厢房,可现如今此事已经按下了。虽说她也希望张琪渐渐不用再那么依赖自己,可这毕竟是不能一蹴而就的事,尤其是张昌邕正在京城的情况下。
“人可是走了!”
张琪进屋子的同时就嚷嚷了一句,见章晗抬起了头来,却看不出已经睡了一觉后的精神奕奕,她忍不住上前盯着章晗左看右看,这才嗔怪道:“既然精神不好,理会她干什么?我原打算替你的一起收下来,可她非要顾左右而言他,还在外头造出些动静惊动你,分明别有用心!她才是一个三等丫头,也不知道怎么骗来了今天这档子差事。”
“就算是三等,也是老祖宗身边的,客气些听听她说什么,又不费事。”
章晗漫不经心答了一句,突然注意到张琪头上那根银簪样式新颖,竟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想起今早去隆福寺的时候还不见其戴这个,她便若有所思地问道:“我倒是还没问你,是几时,这银簪新上了头?”
“啊?”
张琪忍不住摸了摸头上,随即才有些忸怩地说道:“就是今天去隆福寺的时候,樱草捎带进来的,四哥也不知道从哪里淘来了这支模样古朴不显眼的银簪。他捎话说我正在孝期,戴这个正好。”
想起顾铭常常借口给姊妹几个送东西,每每给她和张琪带上一份,而张琪那一份不消说,一定是格外huā了心思的,章晗不禁微微一笑。尽管顾铭只是勋卫,可武艺出色,人有担当,而且张琪既非绝世美貌,张家和顾家比起来也相差很远,可他仍然在没几次见面之后便流露出了那一丝情愫。即便是外人,她也一直都希望这一段缘分能够美满。
可这一次,顾铭竟少有地让樱草单独捎带东西给张琪,她细细一思量,渐渐又皱起了眉头。见张琪仿佛对自己的态度有些不解,她便轻叹一声道:“四表哥从来都不是莽撞的人,只看从来送东西都是大伙儿一人一份就知道,他对你的心思虽深,可也并不张扬,此次怎会让樱草把东西送进来?万一被人发现,私相授受四个字对你们来说。那可是不得了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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