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忌听到老人在这样说后沉默不语。
老人吃着芋泥,随意说着,然后他把手中的调羹从窗口处扔了下去,片刻后街上传来一声痛呼。应该是有行人被砸中了脑袋。
酒楼下面传来争吵的声音,大概是那名被调羹砸中脑袋的行人,要进酒楼寻找肇事者,老人就当没有这回事。看着林忌继续说道:“如果我再扔一次就会砸中第二个人么?那个人也会进酒楼来找我?”
老人把空碗搁到桌上,推到顾余的身前,顾余接过碗,继续盛芋泥。
“所有的事情都是偶然。不是必然。永远都不要自以为是。是我今天要告诉你的两件事。”
林忌这时候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在这时候菜上来了。
三个人吃十道菜,很丰盛的一顿饭。
老人不停给林忌挟菜,然后不停地介绍劝说:“这道菜你得试试。这可怜孩子,昏迷了这么多天一口饭都没吃上,醒来可得吃点好的。”
几个人也没有辜负这一桌子的美食,竟是风卷残云一般。把十道菜一扫而光。
老人端着杯双芽菜饮以清腹,看着很是享受。
林忌打了个饱嗝,想着先前师傅说的那些话,心情就像胃一般沉重。搓了搓有些麻木的脸,准备把话问明白。
老人放下茶杯,说道:“你要走出来,如果你走不出那丫头给你带来的伤害。会很麻烦的。”
林忌看着汤汁淋漓的菜盘,忽然觉得很恐惧,很恶心。他没有说话。
醒来之后虽然所有人都没有跟他再提易含蓝三个字,但是这三个字就像是鱼刺一般的卡在他的喉咙之中。让他难以下咽。
林忌低着头,茶杯在他手中被攥紧,杯中的茶水在初春这般温度下竟然开始冒起热起来。
“你在干什么?身体刚刚有点起色,别瞎用精气。
忽然一个拳头砸了过来。老人瞪了他一眼。凶狠的说道。
林忌吐了一下舌头,然后乖乖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老人让林忌结帐,然后带着他和顾余下了酒楼,城里逛了会儿,说来奇怪,也许是林忌现在太消瘦了的原因,城里竟然没有一个人认出是他。
三人登车,顾余赶车。老人的目光穿过车窗,穿过刚刚发芽的青树,神情很平静,只有眼眸最深处能够看到一些感伤。
马车缓缓启动。至繁华热闹地,于满街商铺伙计慵懒的目光下前行,停在一间胭脂铺子前。
“去吧,下去给你家里的那位买点东西。这些日子她可是憔悴了不少。”
林忌听话,下车,在顾余的陪同下走进胭脂铺子,给零露买了一大盒脂粉。
马车离开胭脂铺子。继续南行,行驶在笔直的中央大街上。
马车最后在武侯府前停了下来。
顾余将车上的两人扶下了马车,零露早已在门口等候,对老人作揖,林忌将手指的胭脂递了上去,然后亲手帮她在太阳下摸匀。
“你看,好好的头牌不做,却要来我这里受这般的苦。难为你了。”林忌捧着她的脸,心疼的说道。
“被万人喜爱,不如被一人宠爱。”零露消瘦的身体靠在了林忌的身上,一阵颤抖。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顾余咳嗦了两声。
零露这才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林忌的手,脸上却早已一片潮红。
“走吧,去看看你们的大师兄。”
“师傅……。”南宫寒的屋子里满是草药之味。
顾余的马车里在下山之前装满了草药,正好用在了南宫寒的身上。
南宫寒看到老人走进屋子。想要起身作揖,但是却扯动了伤口,没有成功。
“行啦,行啦。别搞这套有的没的。感觉身体怎么样?”老人关怀的问道。
“已无大碍,但是师傅,关于玉瑶子的事情,我觉得还是需要向您仔细的说清楚。”
老人伸手止住南宫寒接下来的话,似乎已经知道了他将要说的内容。
“这天下有许多连我都不知道的事,更有许多,我们从来都没有听到和见到的东西,更别提这功法了。这并不足以为怪。现在的问题是,我们需要怎么来解决现在的窘境,纸面上的实力,你们还是有差距的。等到消耗掉了沧海城的最后一丝锐气之后,离破城恐怕就不远了。”老人叹息了一声,看了看南宫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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