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都知道这上面是做什么营生的,不过世风渐开,也没有太多人会指指点点。
妙朦居不是妓船当中最大的,却是其中档次最高的,二层楼船,精巧美丽,设置清雅,最关键的却是这座花舫上,拥有如今京都风月场上最红的一位姑娘,青兰姑娘。
这位青兰姑娘模样性情自是不用说,自个儿也会些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样样精通,虽然不见得有多深的造诣,但在诸多京都才子有意无意间的吹嘘下,也搏了个才女的名声。与当年的零露并称人间两大美女。
当然,能够让这位姑娘家在京都秀场异军突起,成了花中翘首的原因,却不仅仅是因为这些,在更大的程度上依赖于某个流言,传说青兰姑娘曾经是一个修行者,但是因为犯了门派里的规矩被废了修为,才落魄到如今地步。
真正了修行门派的人,自然对这种流言嗤之以鼻,那些俗人们其实心里也知道这消息绝对是假的,只是青兰姑娘从不解释,众人干脆将错就错。这种心理其实也很好解释,试想这些富人们,如果想到在自己身下辗转反侧的妙人儿竟是一名修行者,估计会愉悦许多。
所以妙朦居很红很红,很贵很贵,但每到晚间依然热闹,愿意一掷千金成为理理姑娘幕下之宾的冤大头不知道有多少。但今儿个有些奇怪,花舫停在岸边,却不许那些翘首以待的公子哥儿们上去,几个面相凶狠的大汉守在跳板之外,险些与那些人冲突了起来,幸亏老鸨下来解释了一番,那些公子们才知道今天妙朦居竟是被人给包了。
要包下妙朦居来得多少?那些最喜轻折章台柳的公子们悻悻离去,不免暗中咒骂包下妙朦居的那人是个败家子。
林忌看着桌上的精巧点心,喝着那双纤纤素手递过来的美酒,确实觉得自己很败家。
青兰姑娘眉若柳叶,黑眸顾盼流转,唇若涂朱,轻轻开合间自然流露出一股风情,最要命的是她这一身的丰润,坐在林忌怀中,每一方寸间的触感都让林忌有些失神。
这与零露给他的感觉又许多的不同。
感觉到身下这漂亮公子越来越快的心跳,青兰姑娘偷偷一笑,不再逗他,从他怀里下来,给他斟了杯酒送到唇边浅浅饮了。
船儿缓缓离开河岸,姑娘缓缓离开林忌。
看见怀中这个柔若无骨的妙人儿坐到了旁边,林忌松了一大口气。见他神情,青兰有些好奇,如今这年月,像这种有钱有势的公子哥,谁不在十三四岁的时候就会和府里的丫环们鬼混一气,像这样的人还真是少见。
青兰看着林忌俊俏的脸,一时间竟有些失神,红了脸,默不作声地夹了些菜放到他面前的碟子中。
另一个船舱里却是热闹的很,几个人在喝酒,老鸨在一旁相陪,问要不要姑娘来陪陪,几个手下似乎有些心动,带头的那一个却很冷漠地摇了摇头。跟着此人这些天了,听说这事陛下交代的差事,可不能因为女寺耽误了事情,自己升官发财说不定就靠这一回了。
见他坚持,老鸨自然也不强求,反正钱都已经给了,所以眉开眼笑地在旁斟酒说话相陪。这老鸨说话做事利落的很,几杯酒下肚,轻声在领头耳边问道:“旁边船里的人气度不凡,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
这是很明显的打探,那人笑了笑:“知道多了会死人的。”
老鸨妩媚一笑道:“那得看您高不告诉我了。”
那人呵呵一笑,没有回答。
老鸨心头一动,试探问道:“出手这么阔绰的,想来……是刘尚书的公子?”
那人摇了摇头,对老鸨挥了挥手示意让她靠过来,小声的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那老鸨面色一惊,竟然变得煞白,掩嘴而起,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红烛渐起,青兰姑娘眼波如丝,轻轻背靠在林忌的怀里,手指轻轻挠着他的手心,呼吸如兰。
林忌不动声色地从袖中取出一个自制的蜡丸,轻轻捏碎。青兰带着一丝微笑昏睡了过去,舱内迷药香气如兰。
“世子。”一直服侍在青兰姑娘身旁的毫不起眼的女子,在青兰倒下之后走了进来,单膝跪倒在林忌身前。
“好久不见,不知道这大莽的米饭你是否还吃的习惯。”
林忌含笑看着跪倒在自己身前的女子伸手将他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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